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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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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8) "眼无珠。
今日，河边的风有些冷，吹得我旧伤隐隐作痛。
我正准备关门，远处却传来孩童的惊叫：“死人！
河里冲下来个死人！”
周围的闲汉婆娘们呼啦啦围了上去。
我面无表情，继续上门板。
这世道，边境不太平，河里冲下个浮尸再正常不过。
“哎呀，造孽哦，长得还挺俊……”“穿得也不错，像是富贵人家……”“啧，这伤……不会是遇上马匪了吧？”
议论声断断续续传来。
我充耳不闻，直到最后一块门板即将合上时，目光无意间扫过人群缝隙。
那一刻，时间仿佛凝固。
那个躺在泥泞河岸上，浑身湿透，血迹斑斑，几乎没了人形的男人……那张脸，纵然沾满污泥，纵然苍白得如同水鬼，我也绝不会认错！
萧逐！
竟然是他！
心脏在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，痛得我几乎窒息。
紧接着，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，从四肢百骸汹涌而出，烧灼着我仅存的理智。
他怎么敢！
他怎么敢出现在这里！
我猛地推开最后一块门板，一步步朝他走去。
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，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。
我眼里只有他。
杀了他！
一个声音在脑海里疯狂叫嚣。
为三年前那个愚蠢的自己报仇！
为那些枉死的镇南军将士报仇！
我的手摸向腰间，没有熟悉的玄铁枪，只摸到了一把用来切肉的、锈迹斑斑的钝刀。
足够了。
我走到他身边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他双眼紧闭，气息微弱，胸口只有微不可查的起伏。
真是报应，堂堂镇北王，竟落得如此下场。
我缓缓蹲下身，冰冷的刀锋，对准了他线条优美的脖颈。
只要用力一划，一切就都结束了。
就在刀锋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，那双紧闭的眼睫，猛地颤动了一下。
我动作一僵。
他……醒了？
他艰难地睁开眼，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水珠，眼神涣散而迷茫，仿佛迷路的孩子。
他眨了眨眼，视线终于聚焦在我脸上。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！
曾经的萧逐，眼神是锐利的，深沉的，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和沙场宿将的冷冽。
可此刻，那双眼睛里，所有的锋芒和算计都消失了，只剩下一种近乎原始的纯净和……无助。
他看着我，瑟缩了一下，似乎有些害怕。
湿透的身体在初春的寒风中微微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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