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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此刻的萧然,心中反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明和坚定。他知道了对手是谁,知道了斗争的核心所在,也找到了一个虽然不可全信、但暂时可以借力的盟友。
接下来的路,便是沿着江南的线索,深挖下去,找到那足以定鼎乾坤的铁证。同时,他也要加快自身力量的积累,无论是朝中的声望,还是暗中的势力。
马车碾过青石板路,发出辘辘的声响,驶向隐藏在夜色深处的靖北王府。而在王府之中,关于江南漕运和商行的更详细情报,或许已经在等待着他了。新的博弈,已经开始。
丞相府夜宴,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,涟漪迅速扩散至京城的每一个角落。萧然与丞相密谈的消息,自然瞒不过太子及其党羽的耳目。虽然无人知晓谈话的具体内容,但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。一时间,京城暗处的目光更加聚焦于那座看似沉寂的靖北王府,空气里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。
萧然对此心知肚明,但他无暇他顾。与丞相达成某种程度的默契后,他获得了更明确的方向,也感受到了更紧迫的压力。江南,已成为这场生死博弈的关键战场。丞相提供的信息与他之前从叔父信中所得相互印证,勾勒出一条隐约的脉络:以漕运为枢纽,以几家大商行为白手套,庞大的资金和物资,正被用于支持那些动摇国本的危险勾当。
暗流汹涌,聚焦漕运
靖北王府的书房,烛火常常亮至深夜。萧然与老王头,以及少数几名绝对核心的心腹,对着摊开的江南地图和密密麻麻的情报汇总,进行着反复的推演。
“王爷,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,”老王头指着地图上运河沿线几个关键节点,“漕运衙门近半年的人事变动,主要集中在清江浦、淮安、扬州这几个漕粮汇集和转运的重镇。新上任的官员,要么是太子妃母家——永昌侯府的旁支远亲,要么是吏部周尚书(太子党核心)的门生,背景干净,但能力……据我们了解,大多平庸,甚至有些劣迹。”
“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萧然冷声道,“他们需要的不是能干事的官,而是听话的傀儡,能够为他们掌控漕运命脉,并利用漕船夹带私货、转移资金提供便利。”
“正是。”另一名负责情报分析的心腹接口,“那几家被重点关注的商行,‘丰泰号’、‘四海汇’、‘锦云堂’,明面上做的是丝绸、茶叶和瓷器生意,规模庞大,生意遍及南北。但他们的资金流水异常庞大,且通过至少三家背景复杂的地下钱庄进行周转。有一笔高达五十万两白银的款项,在经过数次拆分、转移后,最终消失在西南黔州境内,那里正是黑莲教活动最猖獗的区域之一。”
“五十万两……足够支撑一支数万人的军队数月之用,或者,供养一个庞大的邪教组织,策动无数次边境骚乱。”萧然眼神锐利,“漕运那边,有没有发现具体的违规迹象?”
“有,但都是小鱼小虾。”老王头回道,“我们的人发现,近期有几批标注为‘贡缎’、‘官瓷’的漕船,在查验环节被快速放行,但其吃水深度与申报货物重量明显不符。我们怀疑,里面夹带了远超规定的私货,甚至可能是……兵甲、铜料等违禁物资。只是漕运衙门上下被打点得铁板一块,我们的人难以拿到确凿证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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