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91938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7258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645) "

“我家相爷久慕世子才学,兼感念世子于北境为国效力、于农事利国利民,特备薄宴,欲与世子一叙,望世子赏光。”

丞相有请?

萧然捏着那封沉甸甸的请柬,指尖在温润的玉版纸上轻轻摩挲,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。丞相,文官之首,门生故旧遍布朝野,其影响力甚至在某些方面能与皇权形成微妙的制衡。他更是太子的岳父,理论上,是与萧然处于绝对对立阵营的核心人物。

然而,北境之行前,正是这位丞相,通过隐秘渠道给他送去了那封示警信,提醒他北境凶险,早做打算。那封信,是善意,还是更深层次的算计?如今,在北境功成、曲辕犁扬名、江南风波将起之际,他再次发出邀请,目的何在?

是敌?是友?或许,两者皆是,又或许,超乎二者之外。

老王头得知后,眉头紧锁:“王爷,宴无好宴。丞相老谋深算,此举定然不简单。是否寻个借口推脱了?”

萧然沉吟片刻,摇了摇头:“推脱不得。且不说丞相位高权重,不宜明着得罪。单就北境那封信的情分,我也该当面去探个究竟。是陷阱,也要去踩一踩,才能知道深浅。更何况……或许这是一个机会,一个看清朝堂真正格局的机会。”

他吩咐下去:“回复丞相府,萧然准时赴约。另外,让我们的人,盯紧太子府和丞相府周边的动静,若有异常,立刻来报。”

相府夜宴,暗藏机锋

是夜,华灯初上。萧然只带了两名精干护卫,乘坐一辆不起眼的马车,来到了位于京城权贵聚集之地的丞相府。府邸门庭并不显赫张扬,反而透着一股沉淀已久的书香与威严。

丞相亲自在二门迎接,这是一位年约六旬、清癯矍铄的老者,须发花白,面容温和,眼神却深邃如古井,不见底里。他穿着一身寻常的藏青色儒袍,若非身处相府,几乎与一位寻常的饱学老儒无异。

“萧世子大驾光临,寒舍蓬荜生辉。”丞相笑容和煦,拱手为礼,姿态放得很低。

“相爷折煞晚辈了,能得相爷相邀,是萧然的荣幸。”萧然执礼甚恭,不卑不亢。

宴设在一间雅致的花厅,并无其他宾客,只有丞相与萧然两人,连侍奉的婢女也在布完菜后悄然退下。菜肴精致,却不算奢侈,酒是温好的陈年花雕,气氛看似闲适,实则每一分空气都透着无形的压力。

几杯酒下肚,寒暄过后,丞相并未急于切入正题,而是与萧然谈论起经史子集,诗词歌赋,甚至对北地的风土人情也表现出浓厚的兴趣。萧然心中警惕,面上却从容应对,引经据典,言谈间既展现了学识,又不失武将之后的刚健之气。

酒过三巡,丞相话锋微转,似是无意间提起:“世子此番北境之行,力挽狂澜,扬我国威,更难得的是,心怀黎庶,献上曲辕犁这等利器,实乃国朝之幸。只是……听闻归京途中,颇不太平?”

终于来了。萧然心中冷笑,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凝重:“劳相爷挂心,不过是些宵小之辈,见不得边境安稳,欲行阻挠之事罢了。所幸陛下洪福,缇骑英勇,侥幸无恙。”

丞相颔首,轻叹一声:“树欲静而风不止啊。世子年轻有为,难免遭人嫉恨。如今朝堂之上,看似平静,实则暗流汹涌。有些事,有些人,即便身居高位,亦感如履薄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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