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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立刻召来王府中擅长工械制作的老工匠,凭借记忆中的模糊图样和自己的推演,开始在纸上勾勒、修改。他摒弃了当下普遍使用的直辕犁笨重、回转不便的缺点,将直辕改为优美的曲辕,缩短了犁架,增加了犁评和犁建,使得犁箭可以灵活升降,控制耕地的深浅。
“世子,此物……似乎真的大有可为!”老工匠看着萧然最终定稿的图纸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“曲辕省力,短架灵活,若能制成,一人一牛便可操作,且能深耕,利于保墒增产!”
“立刻秘密找信得过的匠人,选用上等木料,按图制作几架样品。”萧然吩咐道,“先在王府的田庄里找几块地试种,记住,务必保密,所有参与的匠人暂时集中居住,不得与外界接触。”
与此同时,萧然开始撰写一篇关于劝课农桑、推广新式农具的奏章。他没有直接提及曲辕犁,而是从宏观角度论述农事之于国本的重要性,以及前人在农具改良上的探索,为日后献上实物做理论铺垫。他知道,这样一份着眼于国计民生、不涉及党争的奏章,更容易引起皇帝的注意和好感。
江南来信:暗流涌动
就在萧然潜心于曲辕犁的同时,一封来自江南的密信,通过老王头掌握的绝密渠道,送到了他的手中。写信人,是他的叔父,现任江宁织造萧明远。
信中的内容,让萧然本就凝重的神色更添了几分寒意。
叔父在信中首先关切了他在北境的安危和京中的处境,随后,笔锋一转,提到了江南近来的一些“异动”。一是漕运衙门近期人事频繁变动,一些关键位置换上了与丞相府和太子妃母家关系密切的官员。二是江南几大丝绸、茶叶商行,近半年来资金流向诡异,有大笔不明用途的银钱,通过错综复杂的地下钱庄网络,流向北方,甚至隐约与西南方向有所关联。三是地方官府对黑莲教的清查力度,在近期似乎被人为地弱化了,一些原本该严查的线索,不了了之。
“侄儿谨记,”萧明远在信末写道,“江南乃财赋重地,亦非铁板一块。漕运、盐铁、丝绸,利益交织,盘根错节。京中风起云涌,江南水下,恐亦有恶蛟翻浪。为叔在此,自当尽力周旋,然独木难支。望侄儿在京,善加利用此中线索,或可牵一发而动全身。”
这封信,如同在迷雾中点亮了一盏灯,虽然未能完全照亮全局,却让萧然看到了几条关键的线索。太子一党的触手,早已深入帝国的经济命脉——江南漕运和商贸。那些流向不明的大量资金,极有可能用于支持太子的政治活动,甚至……是供养北境的狄人或者西南的黑莲教?而漕运,更是控制南北物资流通的咽喉,若被太子完全掌控,其危害不堪设想。
叔父的来信,不仅提供了太子党羽在经济领域的不法证据方向,更重要的是,指明了“江南”这个新的战场。萧然意识到,与太子的斗争,绝不能仅限于朝堂之上的口舌之争或边境的军事较量,更要在经济、漕运这些关乎国本的方向上,找到突破口。
双管齐下,引而不发
掌握了曲辕犁和江南线索这两张牌,萧然开始了新的布局。
他首先将关于劝课农桑的奏章,通过正当途径呈递了上去。果然,这份奏章在忙于党争和边事的朝堂上并未引起太大波澜,但据宫内眼线回报,皇帝在闲暇时翻阅了这份奏章,并罕见地询问了司农寺关于当前农具和耕作的情况。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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