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91937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7258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904) "
“其二,假公济私,耗费国帑!其以筑城、制械为名,挥霍无度,所耗银钱远超常例,其中多有中饱私囊之嫌!”
“其三,擅启边衅,邀功媚上!狄人本已退意萌生,萧然却屡次派兵出关袭扰,激怒狄人,致使战事延长,将士枉死!”
“其四,勾结妖人,图谋不轨!臣有确凿证据,萧然曾暗中派人前往西南,与那邪教黑莲教有所接触!此教惯用妖术,与北狄巫师如出一辙!萧然与之勾结,意欲何为?!”
“其五,……”
一条条罪状,如同毒箭,射向萧然。尤其第四条“勾结黑莲教”,更是将他在西南的调查扭曲成了通敌的证据!这显然是知道了他的行动,并进行了恶意的栽赃!
太子的脸上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,看向萧然的目光,充满了志在必得的恶意。
萧然静静地听着,面色平静,直到赵给事中说完,他才缓缓抬起头,目光扫过对方,最后落在御座之上的皇帝。
“陛下,”萧然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大殿,“赵大人所言,条条骇人听闻,若属实,臣万死难赎。然,臣有几问,想请教赵大人,亦请陛下与满朝诸公明鉴。”
他不去逐条辩驳,而是选择了反问。
“赵大人言臣拥兵自重。臣请问,臣在北境,官居何职?录事参军,秩从五品下,可有调兵之权?臣所练跳荡、强弩,可有兵部文书?武威侯张骏,乃沙场宿将,国之柱石,陛下信重之臣,赵大人言臣与之‘过从甚密’,是质疑张侯爷的忠诚,还是质疑陛下的用人?”
“言臣耗费国帑。臣所献银两,皆有账目可查,每一笔用于筑城、制械、犒军,皆经得起核查。若赵大人认为臣中饱私囊,请拿出证据!至于耗费远超常例,”萧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,“莫非赵大人认为,抵御狄人,也应按平日物价,锱铢必较?”
“言臣擅启边衅。狄人陈兵十万于关外,虎视眈眈,赵大人竟言其‘退意萌生’?莫非赵大人身在京城,却比前线将士更知狄人动向?主动出击,乃为挫敌锐气,保关墙无恙,何来‘邀功’之说?难道要等狄人破关而入,屠戮百姓,才不算‘擅启边衅’?”
他的反问,条理清晰,句句在理,尤其是对张骏忠诚和皇帝用人的质疑,更是让赵给事中脸色发白,不敢接话。
最后,萧然目光锐利地看向赵给事中,声音陡然提高:“至于第四条,勾结黑莲教?更是荒谬绝伦!臣确曾派人前往西南,但非为勾结,而是为查证狄人巫师力量之来源!此事,臣在接到陛下密诏前,已写成密奏,正准备上呈陛下!”
他此言一出,满殿皆惊!连太子都微微变色。萧然竟然主动承认了调查西南之事,但却将其归结为查证敌情!
萧然从怀中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奏章(回京途中他便已写好),双手呈上:“此乃臣根据北境战况、俘获狄人巫师所用物品,以及多方查探所得,关于狄人此次入侵背后,可能存在的内部勾结与西南黑莲教关联之初步研判!请陛下御览!”
内侍连忙将奏章呈送御前。
萧然继续道,语气带着一丝悲愤:“臣父当年,便是遭小人构陷,含冤莫白!臣在北境,每每思及,痛彻心扉!如今,臣为查清敌情,竟也被冠以‘勾结妖人’之罪名!莫非,这朝堂之上,就容不得真心为国、欲查清真相之人吗?!”
他这番话,将个人冤屈与国事调查联系在一起,瞬间将格局拔高,也巧妙地解释了调查西南的动机,反而显得太子的指控是别有用心、阻碍查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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