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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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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的脸，冰冷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，眼神锐利如刀锋，“是光明正大地指导。
只不过，我每次修改，都习惯用特殊的光敏墨水笔。
平时看着是普通蓝黑色，在特定波长的紫外灯下……那些被我修改过、注入关键创意的地方，会显现出我名字的缩写。”
他直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瞬间灰败如死灰的脸：“这份技术专利报告，和所有原始草稿的检测结果，连同你的抄袭证据，稍后我会非常‘贴心’地发送给设计馆董事会、行业版权协会，以及你所有潜在的雇主。”
他顿了顿，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，“哦，对了，还有你那位一直很欣赏你‘才华’的导师，陈教授。
他好像正准备推荐你参加亚太新锐设计师大赛？”
轰！
苏晚眼前彻底黑了！
工作！
名声！
前途！
他要把她所有赖以生存的东西连根拔起！
他不仅要她身败名裂，还要斩断她所有后路，让她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，一无所有地从这座城市消失！
巨大的恐惧和极致的绝望如同冰冷的巨浪，瞬间将她彻底淹没。
她瘫在地上，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，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、细微的抽搐。
最后一丝反抗的意志被碾得粉碎。
“……我签……”她从喉咙深处挤出两个沙哑的音节，如同濒死的呻吟。
纪寒面无表情地将一支昂贵的签字笔，扔在她手边。
苏晚颤抖着，如同提线木偶般爬过去。
捡起笔，翻开那冰冷的离婚协议书。
她甚至看不清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，只在需要签名的地方，用尽全力地、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每一笔都像是在剜自己的肉。
然后是那份净身出户声明。
签下名字的瞬间，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她眼前崩塌、粉碎。
纪寒耐心地等她签完第二份文件，才弯腰捡了起来。
他仔细地检查着签名，确认无误后，将文件收起。
整个过程，他没有再看苏晚一眼。
他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，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沉稳冷静，仿佛刚才进行的一切只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公事：“李律师。
文件签好了。
对，苏晚自愿净身出户，放弃一切婚前财产主张，并承担相关公证费用。
嗯，立刻生效。
另外，设计馆那边，可以按原计划执行了。
对，通知董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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