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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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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。
他缓慢地、一根一根地，掰开了苏晚死死抓住他裤脚的手指。
动作不算粗暴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、碾压般的冷酷力量。
“做什么都行？”
纪寒重复着她的话，像是在品味一个有趣的提议。
他转身，走向书房。
苏晚瘫坐在地，眼神空洞地追随着他的背影，心脏沉到了无底的深渊。
很快，纪寒回来了。
他没有再看地上的苏晚一眼，只是将两份装订好的文件，轻飘飘地丢在了散落着艳照的狼藉地面上。
纸张的边缘扫过那些不堪的画面，发出轻微的摩擦声。
一份，是离婚协议书。
另一份，是净身出户声明。
“签了它们。”
纪寒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，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，“马上。”
苏晚的目光落在那白纸黑字的文件上，如同被灼伤般瑟缩了一下。
净身出户？
她跟了纪寒两年，他身家丰厚，她虽然挥霍，但也攒下了一些积蓄、珠宝首饰，还有那套她名下的、地段极好的小公寓！
那是她最后的安全感！
“净身……出户？”
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，“纪寒，房子……那套公寓……”“那套公寓，”纪寒打断她，声音清晰如冰珠落地，“购房款来源不明，是我个人账户分批转入你母亲账户，再由她转给你支付的。
银行流水和转账记录非常清晰。
如果你不签这份声明，我会立刻以非法侵占或借贷纠纷起诉。
那时，不仅房子保不住，你和你那个好赌成性的父亲，恐怕还要背上债务。”
苏晚的眼睛猛地瞪大！
浑身如坠冰窟！
那套公寓……是她当时撒娇磨来的，纪寒确实是通过她母亲的手把钱转给她……原来……他早就留了后手！
他什么都算到了！
“还有，”纪寒慢悠悠地补充，如同在欣赏猎物临死前的挣扎，“你在‘弥新’设计馆的工作。
你那个所谓独立设计师的身份，是怎么来的？
嗯？
你独立完成的那些获过小奖的作品，设计草稿最初的构想和雏形，是谁在你加班‘赶稿’时，帮你整理、提炼、甚至亲手修改过的？”
苏晚猛地抬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纪寒！
“你……你偷看了我的草稿本？
那些……那些修改痕迹……”“不是偷看，晚晚。”
纪寒俯下身，凑近她毫无血色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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