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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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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卦和看戏的兴奋，在每个人的眉梢眼角传递。
王总那张胖脸，此刻已经成了猪肝色。
他猛地干咳一声，肥硕的身体在椅子上挪了挪，似乎想发作，但一对上我平静无波的视线，那股火气又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他是个生意人，最重脸面。
今天这事，如果他不给钱，传出去就是他和他女人当众戏耍员工，言而无信。
如果给了，那更是把脸丢到太平洋去了。
我等于把一个烧红的炭盆，直接塞进了他怀里，扔也不是，抱着更不是。
丽萨显然没她男人那么多顾忌，她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顿，发出“砰”的一声脆响。
“苏茗！
你别给脸不要脸！
你算个什么东西，也配跟我要钱？”
她声音拔高，泼妇骂街的架势都出来了。
我却不恼，反而慢悠悠地准备收回手机。
“哦？
原来丽萨小姐是开玩笑的啊。”
我故作恍然大悟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“委屈”。
“也对，我这种普通职员，哪配得上您一千块的玩笑。
是我当真了，我自罚三杯。”
说着，我就要去拿桌上的酒杯。
这一招，叫“以退为进”。
我把台阶递给她，但这个台阶，她一旦下了，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当众放屁，言而无信。
这比直接打她脸还难受。
“谁他妈跟你开玩笑了！”
丽萨果然上钩，尖叫着打断我，“不就一千块钱吗！
你以为我给不起？”
她的虚荣心，在此刻战胜了理智。
王总的脸，彻底黑了。
他知道，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他狠狠瞪了丽萨一眼，那眼神里的怨毒，几乎要化为实质。
然后，他从昂贵的西装口袋里，摸出手机，动作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僵硬和迟钝。
“扫码！”
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。
我从善如流地把手机再次递过去。
“滴”的一声轻响，在死寂的包厢里，格外清晰。
紧接着，我的手机传来一声悦耳的提示音。
“微信收款，一千元。”
钱，到账了。
那份压在我心头的屈辱，在这一刻，仿佛被这笔钱具象化，然后被我牢牢攥在了手里。
“谢谢王总，谢谢丽萨小姐。”
我收回手机，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明亮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“祝二位百年好合，早生贵子。”
我客客气气地道谢，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，拿起筷子，夹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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