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90524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6922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4) "积累起来的“保姆工资”。

还有那辆她心心念念的跑车,她在4S店流连忘返,在陈默面前抱怨了无数次同事的炫耀。

最终,也是他,在她生日那天,将车钥匙放在了她面前,依旧是用“设计外包了一笔大单”这种漏洞百出的理由搪塞。

她当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,或者说,她潜意识里根本不愿深究,欣然接受了这份“馈赠”,并再次巩固了“他需要讨好我”的错觉。

一幕幕,一桩桩,以往被忽略的细节此刻清晰得刺眼。

他不是没有能力,他只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,一种在她看来“卑微”的方式,支撑着这个家,也纵容着她的傲慢和愚蠢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她终于找回了声音,嘶哑,破碎,带着浓重的哭腔,“为什么不告诉我……看我像个傻子一样……很有趣吗?”

这是她此刻最深的刺痛,不是他的隐瞒,而是自己长达七年的有眼无珠和自以为是。

陈默的眼神里终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,像是终于被触动了的深潭,泛起一丝涟漪,但很快又归于平静。

“告诉你什么?

告诉你,你的丈夫是个高级保姆,年薪三百万?”

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,“周蔓,你扪心自问,七年前,或者五年前,甚至就在昨天,你会为此感到骄傲吗?

你不会。

你只会觉得这是另一种形式的‘丢人’。

你需要的,从来不是一个成功的丈夫,而是一个能证明你成功的参照物。”

他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,彻底剖开了他们婚姻温情脉脉的假象,露出了内里冰冷残酷的交易本质。

周蔓瘫软在沙发里,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他说的对,她无法反驳。

她一直活在用自己的标准衡量世界的狭隘里,用收入和社会地位这把粗糙的尺子,丈量着一切,包括她的婚姻和丈夫。

“我……”她想说点什么,道歉,或者辩解,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苍白无力,且显得虚伪。

陈默没有再看她,他的目光投向窗外那片璀璨却冰冷的城市灯火,仿佛在看向另一个世界。

“李薇的电话,你也听到了。”

他语气平淡,听不出喜怒,“那份工作,薪资和环境都比现在这家更好。

孩子也确实和我投缘。”

周蔓的心猛地一沉。

他要走?

在这个她失去一切,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81730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