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90524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6922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52) "平等地谈一谈了。”

他抬起眼,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,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温顺和隐忍,只剩下审视和一种让她心慌的冷静。

“或者说,”他缓缓问道,每个字都敲在周蔓摇摇欲坠的尊严上,“周蔓,现在,在你眼里,我这个‘保姆丈夫’,还算有点用了吗?”

陈默的问题像一块冰冷的巨石投入死水,激起周蔓心底最深沉的轰鸣。

那句“还算有点用了吗?”

在她耳边反复震荡,每一个字都砸碎了她过去七年赖以生存的认知高墙。

羞耻、震惊、愤怒、还有一种被连根拔起的恐慌,在她体内疯狂冲撞。

她张着嘴,喉咙却像是被水泥封住,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,滚烫地灼烧着她冰凉的脸颊。

他没有催促,也没有像过去那样,在她情绪失控时沉默地递上纸巾,或是转身去厨房给她倒一杯温水。

他就站在那里,站在那片由她亲手打造的、象征着“成功”的冰冷奢华之中,像一个终于摊牌的对手,平静地等待着她的答案,或者说,等待着这场漫长戏码的终局。

周蔓的视线模糊地扫过这个家。

意大利水晶吊灯,北欧极简沙发,墙上的限量版版画,每一件都是她精挑细选,用来彰显身份和品味的战利品。

可此刻,这些物件都像是露出了嘲讽的獠牙,它们见证了她如何用工作和收入构建虚假的优越感,如何将身边这个最亲近的人踩在脚下,来垫高自己虚幻的台阶。

她以为自己是这个家的主宰,是经济的支柱,是这段关系里施舍的一方。

可现在,支柱轰然倒塌,而她一直俯视的人,却露出了擎天巨擘的真容。

她想起父亲那次重病,急需一种昂贵的进口药,医保不报销。

她掏空了自己的积蓄,还偷偷卖掉了两个心爱的限量款手袋,整夜整夜地睡不着,计算着后续的治疗费用。

那时,陈默什么都没说,只是某天清晨,将一张存够了钱的卡轻轻放在她床头,说是“以前的项目奖金,一直没动”。

她信了,甚至没有多问一句,只是松了口气,觉得他总算还有点用。

现在想来,那所谓的“项目奖金”,恐怕就是他穿着那身白色制服,在某个云端豪宅里,精心照料别人家的孩子和老人,一点点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817296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