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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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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融了我的本源，已非寻常仙力。”
琉璃回头，对他浅浅一笑。
那笑容褪去了神女的清冷疏离，带着一丝疲惫，却无比真实温暖。
“嗯。”
她走到他身边，很自然地握住他的手，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、与她同源的力量波动。
“还疼吗？”
殷煞反手将她的手指紧紧包裹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捏碎，却又在下一刻意识到什么，慌忙放松。
“不疼。”
他顿了顿，赤红的眼眸锁着她，“但你若再离开，这里会疼。”
他握着她的手，按在自己心口，那是锁链穿透的位置，也是共生契的核心。
琉璃眼眶微热，轻轻靠进他怀里。
“不会了。”
正在此时，结界外传来玉清天尊蕴藏着怒意的浩荡之声：“琉璃！
你当真要执迷不悟，与这魔头同流合污，背弃整个仙界吗？！”
结界光芒剧烈闪烁，显然，仙界正在集结更强的力量。
殷煞眼神一厉，周身魔气隐隐躁动，却被琉璃轻轻按住。
她直起身，整理了一下染血的衣袍，目光平静地看向结界之外，那黑压压的、曾经她誓死守护的仙影。
“背弃仙界？”
她重复着这四个字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穿透结界，回荡在每一个仙人耳边。
随即，她缓缓摇头，唇角勾起一抹极致嘲讽也极致悲凉的弧度。
“不。”
一个字，斩钉截铁。
她向前一步，暗金色的琉璃火在她周身轰然暴涨，不再是防御的姿态，而是化作冲天而起的业火支柱，将她映衬得如同从炼狱归来的复仇神祇。
“今日方知，天道不仁，视万物为刍狗。
尔等无情，视真心为筹码。”
她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洞穿万古的清醒与决绝：“你们口口声声的苍生，不过是他千万次轮回中，逼我赴死的理由！
你们标榜的正道，便是此刻对我这‘功臣’的赶尽杀绝！”
玉清天尊脸色剧变：“琉璃！
休得胡言！
速速回头！”
“回头？”
琉璃笑了，笑声中带着泪意，也带着解脱，“回哪里去？
回那个需要我牺牲才能存在的‘正道’？
还是回那个将我无情抛弃的‘仙界’？”
她的目光掠过一张张或震惊、或愤怒、或心虚的面孔，最终，定格在怀中紧紧与她十指相扣的殷煞身上。
那一刻，她眼中所有的冰霜与锋芒尽数融化，只剩下如水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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