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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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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看着它上面那行熟悉的、属于我自己的笔迹，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，狠狠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，我的灵魂上。
“典当物：与她有关的全部记忆与爱意。”
“换取她平安渡过命定死劫。”
……原来是这样。
原来……是这样！
不是不爱了。
不是厌倦了。
不是任何世俗的、肮脏的理由。
是为了……救她。
用我们之间所有的、最珍贵的记忆和爱意，去换取她……活下去的机会。
所以日期在2018年夏天戛然而止。
所以是“全部”。
所以是“死当”。
所以……我们“恰好”在那个时间点之后“忘记”了彼此，开始了看似毫无交集的人生，直到两年后，在另一个时空，以另一种方式“重逢”、“相爱”。
所有的疑惑，在这一刻，有了一个残酷而合理的解释。
这解释，却比任何背叛和遗忘，都更让我痛彻心扉。
小雅站在那里，像一尊瞬间失去所有色彩的石膏像。
她低着头，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张纸条上，捏着纸条的手指，因为过度用力，指关节泛出青白色，并且在剧烈地颤抖。
她没有哭，没有闹，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但这种极致的安静，比任何歇斯底里都更让人恐惧。
我张了张嘴，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，干涩灼痛，发不出任何音节。
我想解释，可我能解释什么？
解释我为了救她，选择忘掉她？
解释我们现在看似稳固的感情，建立在一座被掏空的、名为“牺牲”的坟墓之上？
这太可笑了。
太残忍了。
许久，许久。
小雅终于动了。
她极其缓慢地，抬起头，看向我。
那双曾经落满星辰的眼睛，此刻只剩下一片荒芜的、冰冷的废墟。
没有泪，只有一种近乎碎裂的茫然和……陌生。
她看着我，仿佛在辨认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。
然后，她扯动嘴角，似乎想笑一下，但那弧度比哭更难看。
她的声音很轻，轻得像随时会碎在空气里，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质问，砸在我的心上：“所以……陈默……”“你现在……还爱我吗？”
“是爱着‘现在’的我……”“还是……只是因为，‘曾经’爱过？”
“或者说……”她顿了顿，眼中最后一点微光也熄灭了，只剩下彻底的黑，“你现在对我的好，对我的承诺，我们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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