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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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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6) "子花香再次飘入鼻腔。
和下午在旧图书馆角落里，那个幻影带来的气味，一模一样。
而与此同时，另一张纸条的内容，带着冰冷的恶意，浮现在脑海：“典当物：初吻的颤栗。
2017.08.19。
死当。”
初吻的颤栗……我看着近在咫尺的、她柔软的嘴唇，那是我亲吻过无数次、曾让我迷恋沉醉的弧度。
可现在，我想象不出，当初第一次触碰时，那该是怎样的天旋地转，怎样的灵魂出窍。
我甚至……产生了一种荒谬的、令人作呕的陌生感。
仿佛靠近我的，不是一个与我相爱多年、即将共度一生的爱人，而只是一个……有着熟悉面容的陌生人。
这种认知像一把冰锥，狠狠刺穿了我的心脏，带来尖锐的疼痛和无尽的恐慌。
我猛地抽回了手，动作幅度大得几乎带倒了身后的椅子。
“我没事！”
我的声音因为内心的惊涛骇浪而显得有些尖锐和生硬，“可能就是……太累了。
公司最近事情多。”
小雅被我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，手僵在半空，脸上的表情从担忧慢慢变成了错愕和一丝受伤。
客厅里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灯光依旧温暖，糖醋排骨的香气还在空气中飘散，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，发出喧闹的背景音。
但我们之间，那道看不见的鸿沟，在这一刻，轰然洞开。
我看着她眼中逐渐黯淡下去的光，心脏像是被浸在了冰水里，又冷又痛。
我想抱住她，想告诉她一切，想问她记不记得七年前，记不记得旧图书馆，记不记得我们曾经卖掉过什么。
可我说不出口。
我怎么告诉她？
说你的未婚夫，是个连自己爱情都能卖掉的混蛋？
说我们所以为的相爱，建立在一段被彻底抹除的过去之上？
说我现在……甚至无法从你的触碰里感受到爱意？
那太残忍了。
对她，对我，对我们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、看似坚固的幸福未来，都太残忍了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我垂下眼，不敢再看她的眼睛，声音低哑，“我……我去洗把脸。”
我几乎是逃也似的，冲进了卫生间。
拧开水龙头，冰冷的水哗哗流下。
我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，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、眼神慌乱、额发被冷汗浸湿的男人。
你是谁？
你究竟为了什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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