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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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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6) "桌的。”
王老师起身，从角落的柜子里搬出一个略显陈旧的纸箱，放在林知夏面前的桌子上。
“就是这个箱子。
你看……”林知夏看着那个普通的纸箱，仿佛看着一个来自过去时空的棺椁。
里面装着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留下的、微不足道的痕迹。
她感到一种本能的抗拒，却又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。
“好，王老师，交给我吧。”
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，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陌生的干涩。
抱着那个不算沉重却感觉无比沉重的纸箱，林知夏回到了临时落脚的酒店房间。
她没有开灯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微光，将箱子放在地毯上，自己则抱膝坐在旁边。
夕阳的余晖完全消失，房间陷入一片昏暗。
许久，她才像是终于积蓄了足够的勇气，伸手打开了纸箱。
里面果然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习题册。
从高一到高三，数学、物理、化学、英语……封面已经泛黄，边角有些微卷曲，散发着旧纸张和灰尘特有的味道。
她随手拿起最上面一本高三数学的习题册。
陈默的字迹略显潦草，但演算过程很详细。
她漫无目的地翻看着，目光扫过那些早已陌生的公式和图形。
忽然，她的指尖在一页的边缘顿住了。
在那密密麻麻的演算草稿旁边，有一行极其细小、几乎与铅笔画下的辅助线融为一体的字。
她需要凑得很近，借着窗外微弱的光，才能勉强辨认：“2013.10.25。
她今天穿了件蓝色的毛衣，像窗外的天。
第三次模拟考我进步了15名，她会不会看到排行榜末尾的名字？”
林知夏的心脏猛地一缩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。
蓝色毛衣……她确实有一件蓝色的毛衣。
进步15名……她依稀记得，高三那次模拟考后，班主任确实表扬了几个进步显著的同学，里面好像……有陈默的名字？
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。
她猛地合上手里的习题册，像是被烫到一样扔回箱子里。
不可能，一定是看错了，或者是巧合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几乎是带着一种求证般的迫切，又飞快地抽出另一本高二的化学习题册。
指尖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，她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。
在一道复杂的有机分子式旁边，她又看到了：“201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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