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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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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0) "没走。
去年冬天，我去邻市考察一个建材厂，在一家进口超市里见过我妈。
她推着购物车，里面全是林建军爱吃的酱肘子、松花蛋，还有给林晓宇买的进口巧克力。
当时她正跟导购笑着聊天，转头看到我时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，推着购物车就往货架后面躲，动作快得不像一个年过六十的人。
我当时没戳破，只当是她偏心儿子，不愿面对我这个“总是在外打拼、不顾家”的女儿，甚至还想着，或许她只是怕我责怪她没照顾好林建军，才故意躲着我。
可现在回想起来，她躲的哪里是我，分明是我手里那点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“血”——他们早就知道林建军的所作所为！
可他们却选择视而不见，甚至还在背后拿着我给的钱，心安理得地过着好日子。
急诊室的灯灭了，医生走出来说：“孩子暂时脱离危险了，但还需要进重症监护室观察。
“除了窒息，身上还有几处轻微的瘀伤，应该是被强行抱走时挣扎留下的。”
我点点头，跟着护士去重症监护室，透过玻璃看着小满小小的身体躺在病床上，身上插着管子，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晚上，我在医院守着小满，李娟来了。
她提着一个保温桶，眼睛红肿，脸上带着愧疚：“姐，我对不起你，都怪我，要是我没拉着王姨去买东西，小满也不会出事。”
她说着，就想帮我擦眼泪，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。
以前，我总觉得李娟是个可怜人。
林建军好赌，家里的事全靠她打理，每次她来我公司找我，都是哭哭啼啼的，说林建军又欠了赌债，家里快揭不开锅了，林晓宇的学费都交不起了。
我心软，每次都会额外给她塞钱，少则几千，多则几万。
还让她在我公司的后勤部门找了个轻松的活，不用坐班，工资照发。
我甚至觉得，她嫁给林建军是委屈了，还劝过她要是实在过不下去，就考虑自己的未来。
可今天，看着她红肿的眼睛，我突然觉得陌生。
她哭的时候，肩膀抖得很有节奏，眼泪掉下来，却没怎么沾湿衣襟，甚至在提到林建军时，语气里没有一丝责备，反而处处维护。
我想起王姨说的，是李娟拉着她去买食材，还特意跟林建军说了看好孩子——现在想来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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