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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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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出了震惊的涟漪。
他的目光在赵青疲惫而亢奋的脸上，在那铺满案几的算筹上，在那记录着无数次失败与一次微弱“成功”的沙盘和羊皮纸之间缓缓移动。
最终，他的目光定格在赵青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指上。
“……此法，”墨工师的声音带着一种极其罕见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波动，“此法……前所未见。”
他不是在称赞，更像是在确认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。
“虽粗糙不堪，依仗大量试错，形同……蛮力掘进。”
他顿了顿，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，“然，其中隐含之‘步步逼近’、‘迭代修正’之意……竟暗合天地演化之机微？”
他再次看向赵青，眼神复杂到了极点，仿佛要重新审视这个被他从役夫中提拔出来、行为思路一直异于常人的年轻人。
“你究竟……从何处学来此等……‘野’到极致，却又……‘野’出门道之法？”
赵青张了张嘴，满嘴的苦涩。
他能说什么？
说这是挂科边缘的残存记忆？
说这是一个现代学渣被逼到绝境后的胡乱挣扎？
他最终只是深深地低下头，避开了墨工师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。
“小人……不知。
只是觉得……或许该这么试试。”
墨工师的问题，像一枚投入深潭的石子，在赵青心中激起圈圈涟漪，却又迅速沉入那片名为“生存”的浑水中，再无回应。
他没有答案，墨工师似乎也并不真的期待一个答案。
那双看透无数工程奥秘的眼睛，在赵青身上停留片刻后，便重新落回那几张鬼画符般的羊皮纸上。
“此参数范围，虽源自蛮法，却非无的放矢。”
墨工师最终下了论断，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，“地宫排水，耽搁不起。
便依此范围，择中值，先行试掘探沟，以观其效。”
没有赞赏，没有追问，只有基于工程现实的决断。
赵青那套“迭代试错”的蛮干之法，被剥去所有玄乎的外衣，只剩下最核心的、可供验证的参数。
这反而让赵青松了口气。
辅助分流渠的试掘开始了。
赵青不再只是计室里摆弄算筹的“异类”，他开始频繁往返于计室与地宫入口处的工段。
他带着墨工师核准的参数，配合着负责开挖的工匠，在现场核对深度、角度。
他那个自制的粗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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