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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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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始皇帝限定的三月之期,还剩六十七天。
算筹。
密密麻麻,铺满了矮案,也铺满了赵青的脑海。
地宫各层水位。
土压。
渠壁承力。
辅助渠的深度、角度、截面……每一个数据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它们彼此纠缠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辅助渠挖浅了,分流效果不足,主渠压力依旧;挖深了,可能破坏原有脆弱的地层结构,引发更严重的渗漏甚至垮塌。
角度偏差一丝,水流可能不畅,甚至倒灌。
程计吏和其他计吏用的传统方法,是分别测算,再凭经验综合判断。
但变量太多,经验在面对如此复杂且深埋地下的系统时,显得苍白无力。
半个月?
赵青觉得,按照这种方法,半年都未必能得出可靠结论。
他盯着那些代表不同数据的算筹阵列,眼睛因为缺乏睡眠而布满血丝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尝试用程计吏教他的方法去推演,算筹摆弄了无数次,结果却总是矛盾重重,仿佛陷入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。
“相互关联……厘清关联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指尖无意识地在沙盘上划动。
关联……大学里那个总是坐在最后一排打瞌睡的下午,《计算方法》的老师在台上讲着什么“迭代”、“近似”、“离散化”……那些名词如同天书,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,只在期末试卷上留下大片刺眼的空白。
挂科。
又是挂科。
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,缠绕上他的心脏。
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些算筹逼疯了。
他猛地挥手,想将满案的算筹扫落!
动作却在半空僵住。
他的目光落在被他无意中拨乱的一小堆算筹上。
它们散落着,彼此之间似乎失去了联系,但又好像……可以通过某种方式重新建立联系?
一个荒诞的、来自挂科边缘的、模糊到几乎不存在的记忆碎片,突然闪现在他几乎要罢工的脑海里——好像……有一种方法,不是直接求解最终答案,而是……一步步逼近?
把复杂的问题拆成很多小步骤,每一步只解决一点点,然后靠这一步的结果,去推下一步?
就像……就像他当初用那个破碗做的“水平仪”,一次只能确定一小段坡度,但一段段接起来,就能形成整个渠道的坡度!
他的心脏狂跳起来,血液冲上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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