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90444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6905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24) "的眼神专注而深邃,似乎在推演着某种可能性。

赵青屏住呼吸,等待着判决。

许久,墨工师缓缓抬起头,看向赵青的目光里,那审视的意味更浓,但也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东西。

“引水分流……以减主渠之压……”他低声重复了一遍,像是在咀嚼这几个字的分量。

“此思路……虽野,却并非无理。”

他顿了顿,指向工棚一角堆放的一些竹简:“那里,有一些关于土石结构和地下水源的零星记录。

你既提出此想,便去查阅,三日内,给本工师一个更具体的‘野路子’。”

不是肯定,也不是否定。

是考验。

赵青看着那堆如同小山般的竹简,眼前一黑。

秦代的竹简!

他连字都认不全!

接下来的三天,赵青如同生活在地狱里。

他白天跟在墨工师身边,听着他与其他工匠讨论那些他完全听不懂的技术细节,努力记住每一个发音和对应的可能含义。

晚上,则一头扎进那堆竹简里,就着昏暗的油灯,连蒙带猜,试图从那些扭曲的篆文中找出关于地下水流向、土质特性的只言片语。

他问墨工师身边的书吏,问那些年长的工匠,用最卑微的态度,请教最简单的字符。

他在地上用树枝画图,结合自己那点可怜的物理常识和乡下见闻,试图构建一个粗糙的分流模型。

手指被竹简划破无数次,眼睛熬得通红,大脑因为过度运转而阵阵抽痛。

他画的图依旧丑陋,他的论述依旧充满了“可能”、“大概”、“小人以为”。

但他指出的那条废弃潜流可能存在的依据(根据几卷残简上关于局部土壤湿度和草木生长的矛盾记载),他设想的辅助渠大致走向和截面,都带着一种不顾章法、却直指核心的野性。

第三日傍晚,他将几张画得密密麻麻、满是修改痕迹的粗糙羊皮纸,呈给了墨工师。

墨工师仔细地看着,半晌没有说话。

工棚里静得可怕。

终于,他放下羊皮纸,看向赵青,眼神复杂。

“你所学……甚杂,不成体系。

但观物之角度,异于常人。”

他缓缓道,“此法是否可行,尚需堪舆与测算。

但……”他话锋一转,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:“自明日起,你入‘计室’,协助整理测算地宫水脉数据。

黥那边,不必再回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81435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