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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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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感到难以置信。
黥瞪大了眼睛，看着那迅速被清理出来的渠道，又看看累得气喘吁吁但脸上带着兴奋红光的赵青，脸上的疤痕抽动了一下，最终化为一抹极淡、几乎看不出的笑意。
“他娘的……”黥低骂了一句，不知道是感慨还是赞赏，“还真行！”
这“木板刮泥法”迅速在西区工段传开。
其他为清理泥水发愁的监工纷纷效仿，工地的效率在雨后得到了显著的提升。
赵青这个名字，连同他“古怪”但“有效”的点子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超出了他负责的那一小段渠道，在更低层的监工和役夫中间悄然流传。
几天后，黥再次找到赵青。
这次，他脸上没了焦躁，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郑重。
“收拾一下，”黥的声音压得很低，“工师要见你。”
工师？
赵青的心猛地一跳。
那是掌管整个陵墓工程具体技术的高级官员，是真正握有实权的人物。
远远高于黥这样的基层监工。
他被黥带着，穿过更加繁忙和规整的工地区域，来到一处用原木和夯土搭建的、相对宽敞的工棚。
棚子里堆放着大量的简牍、规、矩、水平等工具，空气中弥漫着木料和泥土的气息。
一个穿着黑色官袍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人，正伏在案几上，对着一幅摊开的、画在绢布上的巨大陵墓区域图凝神思索。
他听到脚步声，抬起头来。
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，带着一种长期钻研技术之人特有的沉静和审视。
他看向赵青，没有惊讶于他怪异的短发和破烂的衣衫，目光直接落在他的眼睛上。
“你就是赵青？”
工师的声音不高，却自带威严，“西区排水渠，你用木板清淤，避开了淤泥层，还调整了坡度？”
“是……是小人。”
赵青垂首应道，手心冒汗。
工师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仔细打量着他：“那些法子，谁教你的？”
赵青的喉咙发紧。
他知道，最关键的时刻到了。
他不能再说“挂科”，也不能再胡诌什么“略知一二”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抬起头，迎上工师审视的目光，用一种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回答：“回工师，无人教导。
是小人……往日所见，乡间野老，疏通沟洫，常用此类土法。
小人只是……依样画葫芦，侥幸有用。”
他不敢说自己懂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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