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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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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在舌尖炸开时，赵青几乎要落下泪来。
这粗糙的味道，比他在现代吃过的任何精致零食都更深刻地抚慰着他的灵魂。
他小心翼翼地用牙齿撕下一小条，在嘴里反复咀嚼，舍不得咽下。
那点盐末，他更是用手指沾了，一点点抿着，感受那久违的、属于“人”的滋味。
黥的这点“馈赠”，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，在他周围荡开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。
役夫们看他的眼神更加复杂，少了些最初的轻视，多了些探究，甚至是一丝极淡的、连他们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敬畏。
他们依旧沉默，依旧麻木，但在赵青指着某处土层说“这里要夯实”时，反驳和怠工明显少了。
新的排水渠在缓慢而坚定地向前延伸。
赵青那套笨拙的“水平仪”和拉线法，渐渐被几个稍微灵光些的役夫学会了。
他们开始能理解赵青反复强调的“地基要实”、“坡度要顺”是什么意思。
甚至有人在他检查过地基后，会主动多夯打几下。
然而，好景不长。
一场不期而至的秋雨，连绵了两日，将工地变成了巨大的泥潭。
新开挖的渠道里积满了浑浊的泥水，原本干燥的土路寸步难行，运送石料和夯土的队伍几乎瘫痪。
役夫们蜷缩在漏雨的窝棚里，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，脸上是更深的绝望。
工期，像一把越收越紧的绞索。
雨停后，太阳重新露头，炙烤着泥泞的大地。
监工们的鞭子挥舞得更加急促和凶狠，斥骂声不绝于耳。
所有人都被驱赶着，试图挽回被雨水耽误的进度。
但泥泞让一切效率低下，摔倒、受伤的人比比皆是。
赵青负责的这段渠道，因为前期地基处理得相对扎实，倒是没有出现严重的垮塌，但泥水淤积，无法进行下一步的垒砌。
他正指挥着几个人用陶罐和木桶往外戽水，忙得满头大汗，黥阴沉着脸走了过来。
“不行！
太慢了！”
黥看着缓慢下降的水位，焦躁地低吼，“上面催得紧！
整个西区的排水都要赶在入冬前贯通！
照这个速度，别说你这一段，整个工期都得延误！”
他猛地转向赵青，疤痕虬结的脸在阳光下有些扭曲：“你那些歪门邪道，能不能再快点？！
不然，老子和你，都得掉脑袋！”
赵青心里一沉。
他知道黥没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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