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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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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像针一样刺中了监工头目的神经。
他盯着赵青看了半晌，又看了看那不断渗水的坍塌断面，以及周围役夫们疲惫惶恐的脸。
终于，他冷哼一声，鞭梢指向赵青：“你！
过来！
指给老子看，该怎么挪！
若是胡言乱语，耽搁了工夫……”他后面的话没说完，但眼神里的狠厉说明了一切。
赵青的心跳得像擂鼓，他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，走到坍塌处附近，避开危险区域，指着地形，结合着脑中那些模糊的记忆，尽可能清晰地解释：“大人您看，从这里往左……呃，往东，大概十步左右，地势稍高，土质看起来也干硬些。
可以把渠线往那边偏一点……坡度，从上游到这里，可以稍微再陡一点点，但到了下游平缓处，就得注意……”他一边说，一边用手比划着，用最浅显的语言描述着水位落差、土壤承载力这些概念。
他不敢用任何现代术语，只说“水势”、“地基”、“夯打结实”。
监工头目听着，眉头紧锁，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。
周围的役夫们也停下了动作，偷偷看着这边，眼神复杂。
“……大概，就是这样。”
赵青说完，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。
他垂下头，不敢再看监工头目。
沉默了片刻。
只有远处劳作的号子声和风声掠过。
“好！”
监工头目猛地一挥手，像是下了决心，“就按你说的试试！
你！
不用挖土了，就在这儿盯着！
告诉他们怎么干！
若是成了，少不了你的好处！
若是不成……”他狞笑一声，鞭子在空中虚抽一记，“你就去最深的矿坑里背石头吧！”
赵青猛地抬头，对上监工头目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。
那里面没有信任，只有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赌徒般的狠劲。
“诺……诺！”
赵青哑声应道，声音带着颤。
他转过身，面对那些望着他的、大多比他强壮得多的役夫。
那些眼神里，有好奇，有怀疑，有漠然，甚至…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。
他知道，暂时的喘息拿到了。
但更大的考验，才刚刚开始。
他站在了悬崖边上，脚下是他一知半解的“知识”，身后是监工冰冷的鞭子，和深不见底的矿坑。
他必须让这条该死的排水渠，按照他说的那样，顺畅地流起来。
肉脯的咸香和盐末的辛辣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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