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90443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6905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68) "天定额的土方量几乎不可能完成了。

等待他们的,不知是怎样的惩罚。

赵青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。

他看着那塌方,看着监工头目焦躁的脸,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。

他不懂火车,不懂水泥,不懂杂交水稻。

但他小时候,在乡下外婆家,见过村里人修水渠。

他跟着外公,用最简单的水平尺和拉线,确定过渠道的坡度。

他记得外公念叨过,地基要夯实,要避开流沙和淤泥层,排水坡度要算好,不能太平,水流不动,也不能太陡,冲刷太快……这些碎片化的、几乎被遗忘的记忆,在此刻生死存亡的压力下,变得异常清晰。

他知道,这可能是个机会,也可能……是催命符。

如果他判断错了,或者说出来了却无法解决……监工头目已经开始指派任务,鞭子指向那几个被埋后刚被挖出来、惊魂未定的役夫,显然是要他们承担主要责任。

赵青吸了一口气,那带着尘土和汗臭的空气呛得他咳嗽了一声。

他鼓起全身残余的力气,向前挪了一步,声音干涩嘶哑,几乎不像自己的:“大……大人……”监工头目凌厉的目光瞬间扫了过来,带着不耐烦:“何事?”

赵青被他看得腿软,但还是伸手指着那坍塌的断面,语速极快,生怕慢一点自己就会后悔:“那下面的土……是淤泥,含水量太大,撑不住重量。

光清掉塌方没用,得……得把这一段渠线往旁边挪,避开这淤泥层,或者……或者挖更深,把烂泥全清掉,换填干燥的夯土……”他顿了顿,在监工头目变得惊疑不定的目光中,又补充了一句,声音更低了,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肯定:“还有……这渠道的坡度,好像……也不太对。

水可能流不畅……”监工头目眯起了眼睛,上下打量着这个衣衫破烂、短发怪异、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新来者。

他负责这段渠工多日,进展缓慢,塌方频发,早已焦头烂额。

上面催得紧,若是延误了陵寝整体的排水布局,他吃罪不起。

“你懂修渠?”

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怀疑。

赵青喉咙发干,舔了舔开裂的嘴唇:“略……略知一二。

若是按现在这样修,只怕……劳而无功,还要误了工期。”

“劳而无功”和“误了工期”这两个词,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814316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