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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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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8) "修了。”
他随口答，手里拎着个蓝色的布袋子，里面装着户口本和身份证，袋子是超市的购物袋，上面印着“满50减10”的字样。
民政局人不多，大厅里有点冷，瓷砖地面泛着光。
工作人员是个中年女人，态度有点不耐烦，翻户口本的时候皱着眉：“你们俩一个设计师，一个装修公司老板，怎么看着这么……朴素？”
我脸有点热，陆则衍却很坦然：“过日子嘛，舒服就行。”
拍照的时候，背景布是红色的，有点脏，边缘还卷了边。
摄影师让我们靠近点，陆则衍的手臂轻轻搭在我肩膀上，体温透过衬衫传过来，我耳朵发烫，僵硬地笑着。
拿到红本本的时候，他忽然把本子塞进我手里：“你收着，我记性差，别弄丢了。”
红本本的纸质有点硬，上面的照片里，我们俩笑得都很僵硬，可我捏在手里，却莫名觉得踏实。
回去的路上，他说要去“观澜庭”看看。
小区环境很好，有老人在遛狗，小孩踩着滑板车尖叫着跑过。
房子在12楼，三室两厅，南北通透，阳光能从客厅的落地窗照到阳台。
可里面空荡荡的，只有客厅放着个旧沙发布艺的，浅灰色，扶手上有个小破洞，是他之前租房时用的。
“刚交房，还没来得及买家具。”
他挠挠头，有点不好意思，“最近公司资金有点紧，先委屈你了。”
我看着他眼底的“窘迫”，忽然有些心软。
他身上的工装服还没换，袖口沾着点白灰，一看就是刚从工地过来。
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，递到他面前：“我这里有五万积蓄，要不先买些必要的家具？
床和衣柜总得有。”
这五万是我省吃俭用攒的，本来想用来买台专业的手绘板，可现在看着空荡荡的房子，我更想先把这里变成“家”的样子。
他却按住我的手，手指很暖，带着点薄茧：“不用，我是男人，养家是我的事。”
他说着，从口袋里掏出张工资卡，是普通的储蓄卡，卡号末尾有点磨损，“这是我工资卡，每月五千，你拿着管钱。”
我盯着那张卡，忽然觉得这场荒唐的契约婚姻，好像多了点真实的温度。
晚上，我在厨房煮面条。
厨房很小，抽油烟机有点旧，噪音很大。
我用的是挂面，加了个鸡蛋，撒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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