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90376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6897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16) ",“你以为……根生是谁?”

我的手僵在了门闩上,一股比地窖里更冰冷的寒气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。

我慢慢地,一点一点地回过头。

陈老头站在油灯旁,昏黄的光从他下巴往上打,照得他脸上的皱纹如同深不见底的沟壑,那双眼睛里,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怜悯和……某种诡异的期待。
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
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。

“每年的供奉,总要有人去‘安排’。”

陈老头的声音飘忽如同鬼魅,“总要有个人,去和‘祖灵’沟通,去把‘祭品’……送到该去的地方。

根生……他就是这一代的‘沟通者’。”

根生叔……晚饭时还叮嘱我们别去玉米地的根生叔……那个看起来憨厚、负责的村长……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仿佛被重锤击中。

所有零碎的线索在这一刻疯狂地拼接起来——他对玉米地的讳莫如深,他每年七月十五对村民的严厉告诫,他那偶尔流露出的、与庄稼汉气质不符的阴沉……原来,那不是告诫,是筛选!

是警告无关者不要干扰“祭祀”!

而那晚他看向我们的眼神……那不是担忧,那是……确认“祭品”是否合格的审视!

我腿一软,再也支撑不住,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,手中的树枝拐杖“啪嗒”一声掉落。

完了。

全完了。

村子不是避难所,这里是更大的祭坛。

根生叔不是保护者,他是献祭的执行者。

我从一个小的恐怖牢笼,逃进了一个更大的、无处可逃的绝境。

“为……为什么……”我瘫在地上,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气音。

陈老头缓缓走到我面前,蹲下身,他那张苍老的脸在近距离的油灯光下,显得无比巨大而扭曲。

“为了活着,孩子。”

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,“为了大多数人能像‘人’一样活着,总得有人……变成别的什么东西。

这是村子的宿命,从我们的先人为了躲避战乱,向‘祖灵’祈求庇护,并立下血誓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了。”

他伸出手,似乎想拍拍我的肩膀,那动作却让我像被毒蛇触碰般剧烈一颤,缩紧了身体。

他的手停在半空,然后慢慢收回。

“睡会儿吧,天快亮了。”

他站起身,重新佝偻起背,走向里屋,“天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81200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