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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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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6) "智的堤坝,我几乎要哭出声来。
顾不上脚踝的剧痛,我踉跄着冲上那条土路,沿着它疯狂地向前跑,仿佛身后有万千恶鬼在追赶。
路!
这是路!
是离开那片地狱的路!
我不知道跑了多久,直到肺像破风箱一样嘶吼,直到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,我才猛地扑倒在地,脸贴着冰冷粗糙的土路路面,剧烈地喘息,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,肆意横流。
活下来了……我活下来了……稍微平复了一下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,我挣扎着坐起身,回头望去。
那片巨大的、黑沉沉的玉米地,依旧 silent 地匍匐在远处,在惨淡的月光下,像一块巨大的、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墨绿色疮疤。
我打了个寒颤,不敢再看。
必须回村!
告诉所有人!
报警!
我辨认了一下方向,这条土路应该是通往村子的后山方向,虽然绕远,但一定能回去。
我咬着牙,拄着一根捡来的粗树枝当拐杖,一瘸一拐地沿着土路向前走去。
每离那片玉米地远一步,心里的沉重就仿佛减轻一分。
虽然身体疲惫伤痛到了极点,但希望就在前方。
走了大概半个小时,前方出现了熟悉的景物——村口那棵老槐树歪斜的影子,以及更远处,几点零星昏黄的灯火。
是村子!
我几乎要虚脱,但精神却异常亢奋。
回来了!
终于回来了!
我用尽最后的力气,加快脚步,朝着最近的一户亮灯的人家蹒跚而去。
那是村尾独居的陈老头家,他儿子在城里,平时就他一个人。
我拍打着那扇熟悉的、有些破旧的木门,嘶哑地喊着:“陈伯!
陈伯!
开门!
是我,阿毅!”
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,接着,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一条缝。
陈老头那张布满皱纹、睡眼惺忪的脸探了出来。
看到浑身破烂、满身泥污、拄着树枝狼狈不堪的我,他显然吓了一跳。
“阿毅?
你……你这是咋了?
大半夜的……”他揉着眼睛,疑惑地问。
“玉米地!
陈伯!
那片玉米地!”
我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,语无伦次,“里面有鬼!
有怪物!
燕子和大壮可能……可能遇害了!
还有好多……好多人的脸皮!
挂在玉米秆上!
快!
快去叫根生叔!
报警!”
我一股脑地喊了出来,期待着他脸上的震惊和恐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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