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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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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6) "坚硬的地面上。
月光比在地窖里感觉到的要亮一些,但依旧被稀薄的云层过滤得惨淡。
我瘫在地上,剧烈地喘息,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、哀嚎。
脚踝传来阵阵钝痛,提醒我刚才的遭遇并非噩梦。
稍微缓过气,我挣扎着坐起身,环顾四周。
心,瞬间沉了下去。
我并没有离开玉米地。
只是从一个封闭的恐怖,回到了一个开阔的、无边无际的恐怖之中。
四周依然是密不透风的玉米秆,像沉默的狱卒。
而我爬出来的地方,并非想象中孤零零的地窖入口,而是一个低矮土坡的底部,入口被巧妙地伪装过,上面覆盖着纠缠的藤蔓和枯草,若不是刚从里面出来,根本无从察觉。
那个黑袍人……他随时可能回来!
发现我逃了出来……恐惧像冰冷的针,刺穿了我的疲惫。
我必须离开,立刻,马上!
我尝试站起来,右脚刚一沾地,脚踝处便传来撕裂般的剧痛,让我差点再次摔倒。
扭伤比想象的严重。
咬着牙,我扯下破烂上衣的袖子,胡乱将脚踝紧紧捆扎起来,暂时固定。
这支撑不了太久,也跑不快,但至少能走。
不能原路返回,那个方向有悬挂脸皮的区域,有空白的人形躯干,还有黑袍人消失的路径。
我必须选择一个全新的方向。
辨认方向在这里几乎是痴人说梦。
没有星星,月亮的位置也暧昧不清。
我只能依靠模糊的本能,朝着与记忆中黑袍人离去方向,以及那片空地方向都截然相反的方位,一瘸一拐地挪动。
每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和玉米叶子刮擦皮肤的刺痛。
我不敢打开手机照明,那微光在黑暗中无异于 beacon,只能借着惨淡的月光,在几乎完全黑暗的玉米迷宫里艰难跋涉。
寂静再次包裹了我,但这一次,寂静本身成了最恐怖的声响。
耳朵里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、心脏狂乱的跳动,以及脚踩在松软泥土和落叶上的细微沙沙声。
任何一点额外的动静——远处玉米秆偶尔的摩擦,不知名小虫的鸣叫——都能让我瞬间僵直,冷汗涔涔。
走了不知多久,也许只有十几分钟,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
体力在迅速流失,脚踝的肿痛越来越难以忍受。
绝望再次如同潮水般上涌。
这样走下去,真的能出去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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