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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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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6) "越凉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得快要窒息。
“沈砚,你醒醒,别吓我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哭腔,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失态,“坚持住,救护车马上就来了。”
沈砚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,睫毛轻轻颤了颤,却没能睁开眼睛。
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,陆家栋坐在车里,紧紧握着沈砚的手,目光落在他散落在座位旁的德比鞋上。
鞋侧的磨损依旧清晰,鞋尖上还沾着会议室地毯的纤维,那是他们刚才并肩坐着时,不小心蹭到的。
他想起沈砚总说,等这个项目结束,他们就去大理,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,租一间带院子的房子,每天一起看日出日落,一起散步,光明正大地牵手。
可现在,这个简单的愿望,似乎变得遥不可及。
急诊室的红灯亮了很久,久到陆家栋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。
他靠在墙上,手里紧紧攥着沈砚的德比鞋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鞋上还残留着沈砚的体温,那是他最后的温度。
医生出来时,脸上带着惋惜的表情。
“对不起,我们尽力了。”
他说,“患者患有先天性心脏缺陷,这次是急性发作,送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。”
“先天性心脏缺陷……”陆家栋喃喃自语,像是没听懂医生的话。
他从来不知道,沈砚居然有这么严重的病。
他冲进急诊室,沈砚躺在病床上,身上盖着白色的床单,脸色平静得像是睡着了。
陆家栋走到床边,缓缓坐下,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,砸在沈砚的手背上,冰凉刺骨。
“沈砚,你骗我。”
他的声音哽咽着,“你说你只是低血糖,你说等项目结束就去大理……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?”
没有人回应他,只有冰冷的仪器发出单调的声响。
陆家栋把脸埋在沈砚的手背上,肩膀剧烈地颤抖着,压抑的哭声在空旷的急诊室里回荡。
他拿起放在床头的德比鞋,轻轻放在沈砚的脚边,像是怕惊扰了他的睡眠。
那双曾经带着温暖温度的皮鞋,此刻也变得冰凉,如同它的主人一样,永远地停在了这个深秋。
6 余生的鞋印沈砚的葬礼办得很简单,来的都是亲近的亲友和公司的同事。
陆家栋穿着一身黑色西装,站在灵堂前,脸上没有任何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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