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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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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82) "先生立这份遗嘱是在三年前,当时他特意叮嘱我,若他意外离世,务必第一时间将遗产交付,且不要让陆家其他人干预苏女士的支配权。
他还说,您在婚姻里从未过错,不该因联姻的形式,连应得的尊重与保障都缺失。”
苏清媛捏着遗嘱的指尖微微颤抖,眼眶再一次泛红。
她忽然想起,结婚第二年她随口提过一句喜欢城南的花园洋房,没过多久,那处房产的房产证就悄无声息地放在了她的梳妆台抽屉里。
她的家人总以 “陆家儿媳该以家族为重” 为由,劝她放弃自己喜欢的文字创作,陆则衍虽未多言,却默默在书房给她开辟了一间独立的写作室,还定期给她订阅各类文学期刊。
原来那些她以为的 “客气疏离”,藏着他不动声色的尊重 ,他或许给不了爱情,却从未亏待过她,更未因自己的暗恋,忽略她作为 “苏清媛” 而非 “陆太太” 的需求。
她将遗嘱轻轻放在桌上,目光重新落回那本深蓝色日记上。
此刻,她对陆则衍的情感早已超越了 “丈夫” 或 “暗恋者” 的标签,只剩下对一个坚守初心、亦存善意之人的理解。
5 追光者在着手处理遗产前,苏清媛先翻出了陈律师提供的、晏宁当年同事的联系方式,指尖在 “孔建国” 这个名字上停留许久,才按下拨通键。
电话接通的瞬间,那头传来老人略显沙哑的声音,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。
当苏清媛说明来意,提及 “晏宁” 二字时,电话那头忽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,只有电流的轻微杂音在空气中流动。
苏清媛能听到老人刻意压抑的、细微的呼吸声,像是在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。
过了足足一分钟,老人才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:“晏宁啊……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还有人记得她,真好。
那孩子,是把心和命都拴在了无国界医疗上啊。”
老人顿了顿,像是在回忆里打捞那些清晰的片段,“我和她一起在非洲难民营待过两年,那地方苦啊,夏天帐篷里能热到四十多度,蚊子多到能把人抬走,医疗物资更是紧缺,连生理盐水都要省着用。
可晏宁从来没喊过一句累,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巡诊,直到半夜才肯休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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