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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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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2) "：“你，过来。”
我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，那感觉比刚才被踹门还难受。
我磨磨蹭蹭地站起来，走到她面前，低着头，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“姓名。”
她开口，声音公式化，不带一丝感情。
“陈屿。”
“年龄。”
“二十六。”
“职业。”
“……设计。”
她手里的笔顿了顿，抬眼看我，眼神像X光一样要把我从里到外扫一遍。
“可以啊，陈屿。
这才几年，都堕落到这种地方来了？”
我喉咙发干，辩解道：“我不是……我就是路过，内急，借个厕所。”
许蔚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，她显然一个字都不信。
在她眼里，我大概还是三年前那个没上进心、混吃等死的废物。
分手的时候，她就是这么说的：“陈屿，我跟你在一起，看不到未来。”
现在，我这个没有“未来”的人，在扫黄现场被她亲手抓获。
这简直是命运对我最大的讽刺。
她把我带进一间单独的审讯室。
“坐。”
她指了指那张冰冷的铁椅子。
我坐下，双手放在膝盖上，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。
她在我对面坐下，打开文件夹，公式化地开始提问：“说说吧，什么时候开始的？
是那里的常客吗？”
“我都说了，我是去借厕所的！”
我有点急了。
“借厕所？”
她冷笑一声，像是听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，“陈屿，你觉得我会信吗？
你当我是三岁小孩，还是觉得我跟你一样蠢？”
这句话太伤人了。
我胸口一堵，火气也上来了：“信不信由你，我说的就是事实。”
她没理会我的情绪，继续按照流程往下问：“你点的什么套餐啊？”
我愣住了。
套餐？
什么套餐？
脑子里瞬间闪过那根还没来得及吃的“至尊VIP”烤肠。
油亮的外皮，焦香的培根，拉丝的芝士……我咽了口唾沫，鬼使神差地，如实作答：“至尊VIP。”
话音刚落，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许蔚握着笔的手停在半空中，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，那张冰山一样的脸上，第一次出现了裂痕。
她盯着我，看了足足有十秒钟。
然后，她笑了。
那不是开心的笑，而是一种夹杂着鄙夷、嘲讽和彻底失望的笑。
“至尊VIP……”她重复了一遍，摇着头，“行啊，陈屿。
几年不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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