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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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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他呼吸喷在我耳后，"听。
"苏晚萤的高跟鞋声像在敲摩斯码。
她停在第七个箱子前，钢笔尖刮过木板的声响让人牙酸。
她在改编号，就像改账本上那些数字一样。
佛珠碰撞声越来越近，最后停在我们头顶的箱盖上。
"我知道你在下面。
"她声音带笑，"姐姐。
"程叙白的枪突然顶住我太阳穴。
我数着他扣扳机前的那秒停顿，和父亲书房座钟的齿轮声分毫不差。
三年前那个雨夜，座钟停摆在七点十二分。
箱盖猛地被掀开。
月光太亮，我不得不眯起眼。
苏晚萤的剪影立在箱沿，她今天戴的银耳环晃得人眼花。
蛇信子垂下来，正好戳在我眼皮上方。
和雷诺袖扣上的花纹分毫不差，只是蛇眼位置嵌着微型摄像头。
"惊喜吗？
"她晃了晃钢笔，"父亲最爱教我们画画了。
"笔尖滴下的墨汁在图纸上洇开，渐渐变成银行平面图。
她画得很快，连父亲习惯性的顿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。
最后一道横线拉完时，钢笔突然转向我眉心。
程叙白扣住了扳机。
"火灾那天。
"他声音轻得像在念诗，"金库里锁着的是谁？
"苏晚萤的佛珠突然绷直。
108颗菩提子串成的细绳勒住我脖子时，我才发现那是特制的钢丝。
她俯下身，朱砂痣擦过我睫毛。
"你猜呀。
"她呼出的气息有茉莉香，"真千金左脚底的痣...会不会也是烙铁烫的？
"胶片从裂开的佛珠里掉出来。
程叙白用鞋尖拨了拨，画面停格在某个瞬间：银行后门，戴圆帽的男人正往金库里拖什么东西。
缺了半截的小指勾着油桶提手，桶身印着雷诺商行的蛇形徽。
钢丝突然收紧。
我反手摸向发簪，翡翠暗扣转到第三圈。
刀片弹出的瞬间，程叙白突然调转枪口。
子弹擦着我耳廓射出去，苏晚萤的银耳环应声而裂。
蛇眼摄像头滚到图纸上。
父亲设计的通风口位置正对着镜头，画面突然闪了闪——是奶妈的脸，她后颈的蝴蝶胎记缺了一角。
背景音很嘈杂，但有个声音格外清晰："换掉两个孩子...银行就是你们的..."录音戛然而止。
苏晚萤的钢丝松了一瞬。
我趁机踹向第七个箱子，图纸哗啦啦飞起来。
通风口设计图全部展开时，拼出了完整的银行平面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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