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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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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2) "半个指纹——是苏晚萤的,她碰过这页账。
远处传来汽车发动声。
商会大楼的灯灭了。
苏晚萤的别克车碾过水坑,溅起的泥点打在精神病院的铁门上。
她副驾坐着个戴圆帽的男人,帽檐压得太低,只看得见捏着佛珠的手——左手,小指缺了半截。
三年前银行起火那晚,往金库倒汽油的人就缺这半截手指。
程叙白突然笑了。
他掏出打火机点燃账页,火光照亮他瞳孔里的血丝。
"你猜,"火苗舔到他手套时也不躲,"雷诺为什么专挑今天见日本人?
"灰烬飘向铁栅栏。
福伯的嚎叫突然拔高。
他撞开护工冲出来,枯树枝似的手指直戳我胸口。
护工拽住他时,老头睡衣领口敞开——锁骨下方赫然纹着串数字:0712。
"二小姐...保险箱..."他口水滴在我手背上,"奶妈换孩子那天...茉莉香...茉莉香里有..."程叙白猛地捂住他嘴。
别克车尾灯消失在街角,但空气里还留着那股檀香味。
我摸向发髻,翡翠簪头的暗扣松了半圈。
上次出现这种情况,是有人动过我梳妆台的暗格。
雨更大了。
福伯突然安静下来。
他蹲下去,用指甲在地上画树。
两根主干,左边那根分出七条枝桠,右边十二条。
画到第七条横枝时,他抬头看我,眼球浑浊得像蒙了灰的玻璃。
"她脚底的痣..."老头嘿嘿笑,"是拿烙铁烫的。
"我后背沁出冷汗。
旗袍开衩里,勃朗宁手枪的准星硌着大腿。
程叙白忽然往我口袋里塞了团东西——是染血的襁褓碎片,料子上还粘着半片干枯的茉莉花瓣。
护工追出来时,福伯已经跑向雨幕深处。
老头挥舞着双臂,像要抓住什么看不见的东西。
他踩过水洼的脚印很奇怪,左深右浅,仿佛两条腿不属于同一个人。
"苏小姐!
"护工喘着气拦住我,"今早有人来探视,说是您派来的。
"我看向程叙白。
他正用鞋尖碾碎地上的茉莉花瓣,粉末沾在鞋头上,像层薄霜。
"那人长什么样?
"护工搓着手:"戴圆帽,说话漏风..."他比划着小指,"缺了半截。
"雨声突然变得很远。
我摸到出生证明丢失时留在夹层里的东西——半片佛珠,断面还带着牙印。
这是苏晚萤的习惯,她思考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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