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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8) "胶卷。
二十秒,刚好够我看清第一帧画面:父亲被押上囚车时,有个戴蝴蝶发卡的女人正往雷诺手里塞信封。
现在那枚发卡别在领舞台舞女的袜带上,缺了角的翅膀微微发颤。
福伯说得没错。
十八年前产房里的茉莉香,是掺了鸦片的。
第3章雨砸在铁栅栏上,声音像谁在拨算盘。
福伯病房的墙又添了新划痕。
我蹲下来,指腹蹭过那些深浅不一的沟壑。
石灰粉簌簌落进掌心,最新刻的那道还泛着潮气——是个陌生的名字,笔画歪斜得像挣扎的蜈蚣。
旗袍内衬突然轻了几分。
我摸向夹层,出生证明不翼而飞。
昨天别在暗扣上的银针还在,针尖残留着檀香味。
苏晚萤最近总爱用这种熏香,她说能静心。
窗外闪过车灯。
商会大楼的轮廓在雨幕里模糊成黑影。
三楼窗口亮着灯,苏晚萤的影子投在窗帘上。
她签字时总喜欢把钢笔顿三下,隔着三条街我都听得见。
父亲教过我们写字,可她永远学不会收笔时的上扬。
"看够了吗?
"程叙白的声音贴着后颈传来。
他伞尖滴下的水在地上汇成小洼,倒映着被铁栅栏割裂的月光。
我转身时,他忽然把什么东西拍在我胸前。
账本残页还带着血腥气。
父亲的字迹圈着七月十二日,墨迹晕染成诡异的扇形。
这日期我认得,去年今日雷诺在虹口茶楼见了个日本商人。
当时他们包厢窗台上,摆着盆父亲最恨的君子兰。
<"你妹妹今天签了码头转让书。
"程叙白用伞尖挑起我下巴,"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
"雨丝顺着伞骨滑进衣领。
我盯着他领带夹上的蛇形纹,鳞片间隙沾着暗红碎屑。
上次见到这种颜色,是在父亲咳血的手帕上。
病房里突然传来抓挠声。
福伯在用指甲抠那个新名字。
我数着节奏,七下停顿,再十二下——和保险箱密码分毫不差。
程叙白突然攥住我手腕,他虎口有新鲜伤口,血蹭在我镯子上,像条细小的红蛇。
"奶妈死了。
"他声音轻得像在说今天下雨,"今早捞起来的,后颈的蝴蝶胎记被剥了皮。
"领舞台的蕾丝衬裙闪过脑海。
我握紧账本残页,纸张边缘割破指尖。
血珠滴在父亲写的日期上,1923.7.12突然开始晕染,墨迹里浮出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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