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90207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6878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82) "。

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。

波尔多红酒混着血的味道。

昨天去精神病院时,福伯突然清醒过五分钟。

老头抓着我的镯子喊"二小姐",说当年调换婴儿的奶妈后颈有块蝴蝶胎记。

现在那块胎记正藏在领舞台的蕾丝衬裙里。

第2章香槟杯沿还沾着我的唇印,雷诺的怀表链就缠上了发簪。

他夸我巴黎口音纯正时,银链子正勾着翡翠簪头的暗扣——这簪子是老银楼的手艺,机关拧三圈能弹出半寸长的刀片。

"苏小姐的头发真像塞纳河的夜色。

"他法语里带着波尔多口音,袖口蹭到我手背,鸦片膏的酸臭味立刻钻进鼻孔。

我假装整理鬓发,指甲划过他金袖扣。

蛇形花纹凸起的鳞片下,藏着道新鲜的划痕。

昨天码头缴获的走私箱上,也有同样的刮擦痕迹。

舞池中央突然爆出笑声。

苏晚萤在跳探戈,红绸裙摆扫过程叙白的西装裤管。

她仰头时,后颈朱砂痣在吊灯下红得刺眼。

这不该是养女会有的胎记,除非当年产婆说的左右之分根本就是谎言。

"小心!

"程叙白突然攥住我手腕。

他拇指按着的正是尺骨末端那块疤,三年前蒙面人递船票时,枪管也抵在这个位置。

现在他掌心温度透过手套传来,烫得我差点甩开手。

雷诺的怀表突然弹开。

表盖内侧照片里,父亲被两个巡捕按在银行台阶上。

我盯着表盘玻璃的反光,看见自己瞳孔骤缩。

就是这瞬间,程叙白的手指在我腕间轻敲。

三短一长,和父亲保险箱密码锁的齿轮声分毫不差。

苏晚萤的佛珠又断了。

檀木珠子滚过拼花地砖,有一颗撞到我鞋尖。

裂开的珠子里,褐色鸦片膏已经凝固成卍字形。

她弯腰来捡时,高开衩旗袍露出大腿内侧的疤痕——那是小时候我推她撞到暖炉留下的。

"听说苏会长最近在找奶妈?

"程叙白突然提高音量。

雷诺正在给怀表上发条,齿轮声咔咔响得像审讯室的刑具。

苏晚萤捡佛珠的手顿了顿,她今天涂的丹蔻比上次见时浅了三分,像干涸的血迹。

二楼传来钢笔刮纸声。

我知道她在改账本。

那些数字末尾的弯钩,总是刻意模仿父亲签名里的连笔。

现在这声音越来越急,最后"啪"地折断。

玻璃碎裂声里,领舞台的蕾丝衬裙扫过我的小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805566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