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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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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。
波尔多红酒混着血的味道。
昨天去精神病院时,福伯突然清醒过五分钟。
老头抓着我的镯子喊"二小姐",说当年调换婴儿的奶妈后颈有块蝴蝶胎记。
现在那块胎记正藏在领舞台的蕾丝衬裙里。
第2章香槟杯沿还沾着我的唇印,雷诺的怀表链就缠上了发簪。
他夸我巴黎口音纯正时,银链子正勾着翡翠簪头的暗扣——这簪子是老银楼的手艺,机关拧三圈能弹出半寸长的刀片。
"苏小姐的头发真像塞纳河的夜色。
"他法语里带着波尔多口音,袖口蹭到我手背,鸦片膏的酸臭味立刻钻进鼻孔。
我假装整理鬓发,指甲划过他金袖扣。
蛇形花纹凸起的鳞片下,藏着道新鲜的划痕。
昨天码头缴获的走私箱上,也有同样的刮擦痕迹。
舞池中央突然爆出笑声。
苏晚萤在跳探戈,红绸裙摆扫过程叙白的西装裤管。
她仰头时,后颈朱砂痣在吊灯下红得刺眼。
这不该是养女会有的胎记,除非当年产婆说的左右之分根本就是谎言。
"小心!
"程叙白突然攥住我手腕。
他拇指按着的正是尺骨末端那块疤,三年前蒙面人递船票时,枪管也抵在这个位置。
现在他掌心温度透过手套传来,烫得我差点甩开手。
雷诺的怀表突然弹开。
表盖内侧照片里,父亲被两个巡捕按在银行台阶上。
我盯着表盘玻璃的反光,看见自己瞳孔骤缩。
就是这瞬间,程叙白的手指在我腕间轻敲。
三短一长,和父亲保险箱密码锁的齿轮声分毫不差。
苏晚萤的佛珠又断了。
檀木珠子滚过拼花地砖,有一颗撞到我鞋尖。
裂开的珠子里,褐色鸦片膏已经凝固成卍字形。
她弯腰来捡时,高开衩旗袍露出大腿内侧的疤痕——那是小时候我推她撞到暖炉留下的。
"听说苏会长最近在找奶妈?
"程叙白突然提高音量。
雷诺正在给怀表上发条,齿轮声咔咔响得像审讯室的刑具。
苏晚萤捡佛珠的手顿了顿,她今天涂的丹蔻比上次见时浅了三分,像干涸的血迹。
二楼传来钢笔刮纸声。
我知道她在改账本。
那些数字末尾的弯钩,总是刻意模仿父亲签名里的连笔。
现在这声音越来越急,最后"啪"地折断。
玻璃碎裂声里,领舞台的蕾丝衬裙扫过我的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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