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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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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70) "清颜过生辰。
他第二天回来，下人告诉他，阿昭掉河里了，没了。
他当时是什么反应？
他好像……没什么反应。
他觉得，她死了，就死了吧。
反正，他也不爱她。
他甚至还有点轻松，以后，就没人管他了，他可以正大光明地跟林清颜在一起了。
他是个畜生。
他看着阿-昭，看着她那双平静的眼睛，忽然觉得无地自容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说。
“对不起。”
除了这三个字，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。
“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。”
阿昭说，“顾淮生，你现在说这些，太晚了。”
“你伤害我的时候，怎么不说对不起？”
“我需要你的时候，你在哪？”
“现在一切都结束了，你跟我说对不起？”
“我不稀罕。”
她说完，就走出了前厅。
这一次，顾淮生没有再追。
他瘫坐在地上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阿昭说的那些话，像魔咒一样，在他耳边回响。
他死了。
她真的死了。
被他亲手推开的，害死的。
他捂住脸，痛苦地呜咽起来。
他第一次，尝到了什么叫作追悔莫及。
阿昭回了房，心里并不好受。
把那些伤疤揭开，自己也会疼。
但她必须这么做。
她必须让他死心。
春喜看见她回来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夫人，您没事吧？”
“没事。”
阿昭坐在梳妆台前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她脸色很白，眼神里有藏不住的疲惫。
她真的累了。
她想走了。
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。
她拿出纸笔，开始写和离书。
她写得很快，一笔一划，都很用力。
写完，她盖上自己的印鉴。
她收拾了一个小包袱，只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，和沈青给她的那包银子。
她看了看这个她住了十年的房间，眼神里没有一丝留恋。
“春喜，我走了。”
“夫人！”
春喜哭了，“您真的要走啊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……那老爷他……”“他跟我，没关系了。”
阿昭摸了摸她的脸：“以后，好好照顾自己。
要是受了委屈，就去找沈大夫，他会帮你的。”
她说完，就拿着包袱，转身走了。
她没走大门，而是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。
她要去清音庵。
那里，是一个新的开始。
然而，她刚走到巷子口，就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。
“夫人，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阿昭心里一沉。
不是顾淮生的人。
那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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