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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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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8) "己胸口那个巨大的窟窿，眼中充满了茫然。
她身后的那面铜镜，也发出一声哀鸣，寸寸碎裂，化为齑粉。
从镜中涌出的滔天黑气，也如同失去了源头一般，迅速消散。
“我……”灵昭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。
但最终，只吐出了一个字，便再无声息。
她的身体，缓缓向后倒去。
那双曾经让沈渊沉沦的，亮如星辰的眸子，彻底失去了神采。
一代天之骄女，野心勃勃的长公主，就此，香消玉殒。
沈渊的身影，重新显现出来。
他单膝跪地，手中的宿雪剑，也因为耗尽了力量，光芒黯淡，恢复了古朴的模样。
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。
刚才那一剑，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。
甚至，透支了他的生命。
他能感觉到，自己的生机，正在飞速地流逝。
“统领！”
阿武连忙冲上来，扶住他。
“我没事。”
沈渊摆了摆手，目光落在灵昭的尸体上，眼神复杂。
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。
也没有解脱的轻松。
只有一片，无边无际的空虚。
那个他爱了五年，也恨了许久的女人，就这么死了。
他亲手杀的。
他们之间所有的恩怨情仇，也随之，烟消云T散。
“结束了……”沈渊喃喃道。
“是啊，结束了。”
阿武也感慨万千。
然而，就在这时。
异变再生！
只见灵昭的尸体上，突然冒出一缕微弱的，几乎看不见的黑烟。
那黑烟一出现，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，朝着摘星楼外遁去！
“那是什么！”
阿武脸色一变。
沈渊的瞳孔，也骤然一缩。
残魂？！
灵昭竟然还留下了一缕残魂！
她还没死透！
“想走？”
沈渊眼中寒光一闪，想也不想，将手中最后的力量，灌注到宿雪剑中，朝着那缕黑烟，奋力掷去！
咻！
宿雪剑化作一道流光，后发先至，瞬间追上了那缕黑烟，将其死死地钉在了一根梁柱上！
“啊——！”
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，从黑烟中传出。
那黑烟剧烈地扭曲、挣扎，试图摆脱宿死剑的镇压。
但宿雪剑，本就是至阳至刚之物，对魂魄有着天然的克制。
更何况，上面还残留着顾寒英和沈渊两人的意志。
任凭那缕残魂如何挣扎，都无济于事。
“沈渊！
你不得好死！”
残魂发出了怨毒的诅咒。
“我就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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