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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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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76) "灵昭的秘密，如何苦苦相劝。
他看到了灵昭是如何从一开始的犹豫，到后来的偏执，再到最后的疯狂。
他看到了顾寒英在布下大阵前的那个夜晚，一个人，对着月亮，喝了一夜的酒。
他甚至……感受到了顾寒英在临死前，那份深沉而绝望的爱意。
原来，他不是不知道灵昭在利用他。
他什么都知道。
但他，还是选择了用自己的性命，去为她铸造一个牢笼。
一个，希望她能迷途知返的牢笼。
何其痴，又何其傻。
沈渊仿佛看了一场漫长的电影，电影的主角，是那个被他嫉妒了无数个日夜的男人。
直到此刻，他才真正明白。
他和顾寒英，其实是同一种人。
都是无可救药的，痴情的傻子。
唯一的区别是，顾寒英醒了，而他，直到现在才醒。
“噗！”
沈渊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，整个人单膝跪倒在地。
他的脸色惨白如纸，气息萎靡到了极点。
同时承受阵法反噬和顾寒英的残存记忆，已经让他的身体和精神，都达到了崩溃的边缘。
但他手中，却死死地握着那把宿雪剑。
剑身嗡鸣，散发着悲伤的清辉，仿佛在为旧主的逝去而哀鸣。
“统领！
你怎么样！”
阿武冲了过来，扶住摇摇欲坠的沈渊，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。
“我没事……”沈渊喘着粗气，缓缓站直了身体。
他抬头，看向天空。
原本被黑雾笼罩的天空，此刻已经被无尽的鬼气所取代。
黑云压城，电闪雷鸣。
无数厉鬼的嘶吼声，从四面八方传来，响彻天地。
万鬼渊的封印，彻底解除了。
“我们……闯下大祸了。”
阿武的声音在颤抖。
“不。”
沈渊的眼神，却异常的平静，“这才是……刚刚开始。”
他提着宿雪剑，转身，朝着来时的路走去。
“你要去哪？”
阿武连忙跟上。
“回去。”
“回去做什么？
现在帝都肯定已经乱成一团了，我们……”“回去，把这把剑，还给她。”
沈渊的声音，冷得像万年的玄冰。
阿武愣住了。
他看着沈渊决绝的背影，看着他手中那把散发着清辉的长剑，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统领他……不是要去送死。
他是要去……讨债！
……帝都。
皇宫，摘星楼。
灵昭一袭华丽的宫装，站在楼顶，遥望着北郊的方向。
当看到那股冲天而起的鬼气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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