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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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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何其荒唐，何其讽刺！
“如果我不去呢？”
沈渊的眼神沉了下来。
灵昭抬起头，月光重新照亮她的脸，那张绝美的容颜上，带着一丝沈渊从未见过的陌生和疏离。
“沈渊，你知道的，我从不强迫人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很柔。
但沈渊听懂了。
她是在告诉他，他可以不去。
去了，九死一生，但或许还能回来，继续做她的“沈渊”。
不去，他现在就可以转身离开，从此与她再无瓜葛。
他们之间刚刚许下的山盟海誓，在“宿雪剑”面前，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沈渊忽然很想笑。
笑自己这五年的痴心错付，笑自己的自作多情。
他看着眼前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，心中最后一点温热，也渐渐冷却。
原来，他所有的付出，所有的情深，都抵不过一个死人。
他算什么？
一个听话的工具？
一个……顾寒英的替代品？
剧烈的痛楚和屈辱感，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。
他死死地盯着灵昭，几乎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血里。
良久。
他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好。”
“我去。”
不就是万鬼渊吗？
不就是给她的白月光捡剑吗？
他倒要看看，这万鬼渊究竟有多可怕。
他更要看看，他沈渊这条命，在她灵昭心里，到底值几分几两！
灵昭似乎松了口气，她上前一步，想再次拉住沈渊的手。
沈渊却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，避开了她的触碰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，不过一步之遥，却仿佛隔着万丈深渊。
灵昭的手僵在半空，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。
“沈渊，你……”“殿下早些歇息，臣告退。”
沈渊躬身行礼，动作标准得像演练过千百遍。
然后，他转身，头也不回地走入夜色之中。
背影决绝，再无一丝留恋。
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很长。
身后，灵昭静静地站着，一动不动，仿佛一尊没有感情的玉雕。
2回到禁军统领府，沈渊一头扎进冰冷的池水里。
刺骨的寒意让他混乱的大脑清醒了几分。
万鬼渊。
宿雪剑。
顾寒英。
灵昭。
这些名字在他脑海里盘旋，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，将他死死缠住。
他猛地从水中站起，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滑落。
镜子里，映出一双赤红的眼。
不甘心。
他真的不甘心！
“统领，您找我？”
副将阿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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