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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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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9) "俭用，把大部分钱都寄给了晓鹃，自己却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。
可这些，他说不出口，也没有证据。
所有的汇款单，收信人都是周晓鹃。
“你这个不孝子！
还有脸回来！”
“滚出去！
我们这里不欢迎你！”
邻居们的情绪被晓鹃的眼泪彻底点燃，他们开始推搡建军，要把他赶出去。
就在这时，我，这个瘫了十二年的活死人，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，从床上滚了下来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，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05我重重地摔在地板上，脑袋磕在床脚，眼前一阵发黑。
但我的目的达到了。
所有人的目光，都被我吸引了过来。
“妈！”
建军第一个反应过来，撕开人群冲到我身边，小心翼翼地把我抱起来。
他的动作很轻，生怕弄疼我，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我的脸上。
“妈，你怎么样？
你别吓我！”
晓鹃也尖叫着跑过来，“妈！
你怎么掉下来了！
快，快叫救护车！”
她一边喊，一边试图从建军怀里抢过我，手却在碰到我胳膊的时候，狠狠地拧了一下。
剧痛让我瞬间清醒。
我不能晕过去。
我死死地盯着王记者，嘴巴一张一合，艰难地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。
“笔……纸……”王记者愣了一下，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，从包里拿出纸笔，递给建军。
建军一手抱着我，一手颤抖地握着笔，把纸铺在我的胸口。
“妈，你要写什么？”
我用尽全力，控制着唯一能动的右手食指，在建军的手心里，一笔一划地写着。
我的动作很慢，很吃力，每一个笔画都像是耗尽了我所有的生命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，摄像机给了我的手指一个大大的特写。
直播间里，千万网友也在盯着那只干枯瘦长的手指。
她在写什么？
快看！
好像是个“鹃”字！
天啊，她不会是要指认女儿吧！
晓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她冲过来，想要打掉建军手里的笔，“妈，你别乱动，医生马上就来了！”
“滚开！”
建军红着眼，一把推开了她。
这是我瘫痪十二年来，第一次看到建军发火。
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，死死地护住我。
晓鹃被他推得一个踉跄，撞在墙上，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和怨毒。
我继续写着。
鹃，推我。
钱，是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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