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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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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房间，脸上挂着摄像机前那种标准的、温柔的笑。
“妈，醒啦？
快，我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乌鸡汤，我给你吹吹。”
她坐在床边，用勺子轻轻舀起一勺汤，放在嘴边细细地吹着，那副孝顺女儿的模样，连我这个亲妈都差点信了。
我知道，她是在演。
演给那些“可能”会突然上门的记者或邻居看。
果然，她刚把一勺汤喂到我嘴里，门铃就响了。
是昨天的那个年轻记者，带着一个摄像师，说是来做个“跟踪报道”。
晓鹃立刻进入状态，眼睛一红，声音都带上了哭腔，“王记者，你们怎么来了？
快请进，我妈刚喝了点汤，精神头好多了。”
王记者看着床头柜上那碗香气四溢的鸡汤，又看看我“红润”的脸色，满意地点点头。
镜头对准了晓鹃，她熟练地开始讲述自己的“心路历程”。
从我瘫痪那天起，她如何不顾一切地赶回家，如何顶着压力跟前夫离婚，如何一天打三份工累到吐血……她讲得声情并茂，眼泪说来就来，仿佛那些苦难都刻在了她骨子里。
直播间的弹幕，风向又开始变了。
我就说嘛，一个人怎么可能装十二年？
昨天肯定是误会。
也许她只是压力太大了，说了几句气话，谁还没点脾气啊？
心疼晓鹃，摊上这样的妈和弟弟，太不容易了。
楼上的圣母滚出去，昨天骂老太太的话还记得吗？
我冷眼看着她表演。
她时不时会低下头，用一种极其隐晦的角度，对我露出一个得意的、挑衅的笑。
仿佛在说：看到了吗？
老不死的，所有人都向着我，你斗不过我的。
记者采访了一个多小时才心满意足地离开。
门一关上，晓鹃脸上的笑意比昨天消失得还快。
她“啪”地一声把那碗鸡汤扣在桌上，滚烫的汤汁溅出来，烫得她“嘶”了一声。
怒火瞬间就找到了发泄口。
“老东西！
你是不是故意的？
是不是你让那个记者来的？”
她冲过来，一把揪住我睡衣的领子，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。
我没法回答，只能看着她。
我的沉默彻底激怒了她。
“不说话？
哑巴了？
你以为装死就没事了？”
她突然松开我，转身从墙角抄起一把鸡毛掸子。
这是她惯用的道具了。
鸡毛掸子打在身上，疼，但不容易留下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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