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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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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是夫妻嘛。”
我下意识地回答。
说完我就后悔了，我们是“契约夫妻”。
她却笑了，在我耳边轻声说：“嗯，是夫妻。”
那一刻，车窗外的霓虹灯流光溢彩。
我感觉，我们之间的那份契约，好像已经悄悄变了质。
11危机过后，姜月初在集团的地位彻底稳固。
姜子昂因为恶意商业竞争，被董事会解除了所有职务。
李文博家的公司也因为偷税漏税被查，彻底垮台。
我们的生活，回归了平静。
但我和姜月初之间的气氛，却越来越暧昧。
她会记得我随口提过一句喜欢喝的茶，第二天家里就会出现。
我也会在她加班晚归时，给她留一碗热腾腾的汤面。
我们都不再提“分床睡”的事，虽然还是各盖一床被子，但那张两米宽的大床，中间的距离正在一点点缩小。
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有她的生活。
习惯了早上醒来看到她安静的睡颜，习惯了晚上回家时客厅里为我留的那盏灯。
我好像，真的爱上她了。
可我不敢说。
我们之间，还横着那份为期一年的契约。
我只是个普通的程序员，一个会做几道菜的乡下小子。
而她，是月初集团的继承人，是站在云端的天之骄女。
我们的世界，终究是不一样的。
一年之期，很快就到了。
那天晚上，我做了一桌子她喜欢吃的菜。
我们面对面坐着，谁也没说话。
饭后，她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文件袋，放在我面前。
“这是离婚协议，我已经签好字了。”
她的声音很平静，“旁边这张卡里，有两千万。
算是……我给你的补偿。”
我的心，猛地沉了下去。
我看着那份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，和那张薄薄的银行卡，感觉眼睛有点酸。
原来，她一直都记得。
原来，只有我一个人入戏了。
我拿起那份协议，捏在手里，指尖都在泛白。
“演了这么久的戏，”我抬起头，看着她，声音有点哑，“你觉得快乐吗？”
她的身体僵了一下，没有回答。
“我不快乐。”
我自嘲地笑了笑，“我每天都在想，这一天什么时候会来。
我每天都在害怕，怕你会随时把这份协议甩在我脸上。”
“陈安，”她看着我，眼神复杂，“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这份协议，对你我都是解脱。”
“解脱？”
我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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