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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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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2) ",九指张开,掌心朝他。
那里没有枪,只有一道童年留下的月牙疤。
他的枪口没放下,却在下一秒微微颤了一下。
我看见他指节发白,像在极力克制。
“陈……铮。”
我补全他的名字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,“记得替我告诉妈妈,她当年说的‘跑’,我跑完了。”
泪砸在甲板,溅成细小的水花。
他还是没有眨眼,只是枪口终于往下垂了一寸。
“砰”子弹穿透肩膀的瞬间,我听见四岁的陈铮在哭:“姐姐,我帮你吹吹就不疼了……”火从油箱爬上来,舔过我的脚踝。
我闷哼一声,手里却死死攥着一只黑色硬盘。
段呈的声音在耳机里炸开:“快把硬盘给陈铮,来不及了。”
我强忍着痛楚,冷笑道:“知道了,废话真多。”
耳机里电流声断开。
我知道这个硬盘关乎千千万万人的性命。
我是他们的诱饵,是他们的证据,却也是毒瘤上最鲜艳的那朵罂粟花。
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,把那只黑色硬盘抛向他。
“跑!
陈铮!
别回头!”
轰——海面炸出一朵橘红的蘑菇云。
我想起十岁那年,妈妈倒在血里,对我做口型:跑。
跑了十七年,终点却是火。
大火燃烧的脆响将记忆切成两半,十七年前淅淅沥沥的雨声突然穿透火场……11.我出生那天,爸爸给我取名为凌,陈凌。
“陈凌,凌云之志,不屈于风。”
妈妈嫌“凌”字太硬,但爸爸却依然坚持:“女孩也应当要凌风而起。”
于是“陈凌”两个字,成了我第一副枷锁。
四年后,弟弟呱呱落地,爸爸取名为“铮”,意为铁骨铮铮。
我趴在小床边,拿手指戳他软软的脸,他一口含住我指尖,口水温热。
那一刻我以为,我们会一直这样干净。
爸爸把最后一件行李扛上车,回身冲我们喊:“去新家喽!”
可是爸爸,新家比之前的家破。
走廊楼梯里贴满“讨债”红漆,夜里老鼠踩过屋顶像一场末日狂欢。
楼下的小孩把我围成一圈,扯我头发:“假小子!
娘炮!”
我打不过,回家照镜子,第一次觉得“凌”字刻在我脸上,像一道疤,一寸一寸凌迟着我。
眼泪一下一下砸在梳妆台上。
陈铮却蹲在我房间门口,把梧桐叶串成项链,踮脚挂在我脖子上,轻轻拭去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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