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2900690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168637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8) "第10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758) "她歪了歪头，答得干脆：“他们都该死。”
我挑眉：“理由？”
“大丫姐姐说过，”她顿了顿，声音低却坚定，“她说你很厉害，也很有勇气。”
我笑出了声，摸着她的头：“我可以给你钱，供你读书、长大——”话还没说完，她就摇头，打断我。
“我想跟着你。”
她指着远方的火云，像指一条看不见的路。
“我想看看你说的未来，想看看翻过了山、越过了海的世界。”
那一刻，她眼里燃烧着的东西，跟我十七年前想要逃离这里一模一样。
我问她：“叫什么？”
“阿呆。”
她咧嘴笑，露出缺了门牙的豁口，“别人都这么叫。”
我“啧”了一声，觉得刺耳。
“以后不叫阿呆。”
我望一眼还在翻卷的火焰，火里像有风，也有光。
“叫阿燎。”
“燎？”
“燎原草野的火，燎到九霄云外去。”
她重复了一遍，声音脆脆的，很有劲。
“阿燎。”
我把手伸过去。
她把手放进我的掌心，掌心滚烫，很温暖。
我握紧。
“那就走吧，”我说，“风来了，别松手。”
9.雨下得狠，砸得铁皮屋顶噼啪作响。
我蹲在码头最末端的缆桩旁，把最后一包货踢进货舱。
雨点打在脸上，跟刀割似的，却盖不住那股子腥甜。
海风湿咸，混着我身上散不掉的火药味。
灯一闪，段呈来了。
黑色风衣，领口扣到最顶，像把利刃收进鞘。
五年不见，他还是那副样子，冷冰冰的不近人情。
“陈凌。”
他连伞都没撑，雨水顺着他睫毛往下滴，“收手吧，跟我走。”
<我笑得牙根发涩：“跟你走？
去坐牢？”
他掏出一枚警徽，金属在雨里泛着冷光。
“我们需要你。”
他说，“做我们的线人。
李刚死了，你上位，你的位置正好。”
我笑得更大声：“警察有用的话，我至于在刘家村被锁两年？
大丫至于被活活打死？”
我站起来，指着自己右耳缺掉的那块肉：“这道口子，是你那群正义的同僚拿烧火棍烫的！
那时候你们的警徽在哪儿？
在哪儿！”
我吼到破音，喉咙里全是铁锈味。
段呈没动，任我歇斯底里。
雨把他的额发打成绺，贴着眼尾，却不显狼狈。
等我骂累了，他才开口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：“我可以帮你找到陈铮。”
这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60800350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