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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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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88) "眼里有怒火：“那就赎罪！
你手上沾的血，比李刚多得多！”
“赎罪？”
我指着右耳缺掉的那块肉，“你告诉我，十岁那年我该找谁赎？
刘家村？
还是刘警官！”
我指着自己胸口，“不是我想变成这样，我是被扔进来的。
我没得选。”
他哑声：“至少现在可以选。”
我摇头，把那只黑色硬盘抛给他：“这个给你，今晚的事我烂在肚子里。
就当你帮我往上爬的报酬。”
我转身，背对他。
千算万算没算到，秦玉提前三天回来了。
李刚的尸体被他拖回来，在冷库中央躺着，眉心一个黑黢黢的枪眼。
我蹲在角落，看见被押进来的段呈，不安的扣着那节断指。
秦玉踩着李刚的胸口，把那只硬盘高高举起。
“李刚死了，但货还在，账也还在。”
他目光扫过我，最后停在身后的段呈脸上。
“可惜，这盘里还藏着一份警察档案。”
所有人枪口同时抬起。
段呈被反剪双手，按跪在地面上。
他的白衬衫被血浸透，却仍挺直脊背。
我听见自己心跳，咚、咚、咚。
秦玉把枪塞进我掌心：“凌姐，你最懂规矩。”
我抬眼，对上段呈的视线。
他右眼微不可察地眨了一下。
我知道。
他的心脏，天生在右。
我走到他面前，枪口抵住他左胸膛。
“对不起了，阿呈。”
声音不高，却在冷库回荡。
砰——子弹穿破衬衫，带出一片血雾。
段呈应声后仰，重重砸在地面，胸口不再起伏。
血很快在冰面铺开，像一朵巨大的罂粟。
秦玉满意地挥手：“拖去海里喂鱼。”
我亲自把“尸体”扛上货车。
车厢门合拢，黑暗里，段呈的指尖在我掌心写了一个“左”字。
我回握他一下，油门踩到底。
二十分钟后，废堤尽头。
我把段呈拖出来，撕开他左胸口袋。
那枚微型硬盘被血黏在衬布上，完好无损。
我用匕首割开他左肩皮肉，取出一颗弹头。
“欠你的，我还完了。”
我把硬盘塞进胸衣，给他压伤口。
他苍白地笑，用极轻的声音叫我全名：“陈凌，谢了。”
我抬手，朝海面又开一枪，只为做声音。
“今晚的鱼，没口福了。”
5.我坐上李刚的皮椅时，血从袖口滴在真皮扶手上。
台下马仔们的眼神像淬毒的刀，要将我千刀万剐。
我当着他们的面烧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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