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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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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最后一点微弱的生命体征。
婆婆彻底崩溃了。
她跪在医院的走廊里，抱着我的腿，哭得撕心裂肺。
“林晚，我求求你，求求你去看看他吧！”
“一日夫妻百日恩啊！
他快不行了，你就去见他最后一面吧！”
“我给你磕头了！
我给你做牛做马！
求你了！”
她把头磕在冰冷的地砖上，发出“砰砰”的响声。
我看着她，内心毫无波澜。
早知今日，何必当初？
但我还是去了。
不是为了什么“百日恩”，也不是为了满足她这个“慈母”的愿望。
我是去，为这场漫长的复仇，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。
我走进那间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。
周浩插着呼吸机，气若游丝，但他还有意识。
看到我进来，他那双已经浑浊不堪的眼睛里，竟然流出两行泪水。
他挣扎着，似乎想抬起手，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。
我俯下身，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。
我听到他断断续续地说：“晚……晚……我……错……了……”“对……不……起……”“下……辈……子……做……牛……做……马……报……答……你……”多可笑啊。
人之将死，还在奢谈下辈子。
我笑了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我凑得更近，用只有他能听到的，恶魔般的耳语，轻轻对他说：“周浩，你是不是忘了？”
“你许愿的代价，是你全部的阳寿。”
“而我许愿的代价，是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我看着他瞳孔中最后一点光芒，因为我的话而迅速黯淡下去，然后，我给了他最后一击。
“所以，我们，没有下辈子了。”
我直起身，拿出我的手机，点开了一个视频。
视频里，是他和张琪，还有他妈，三个人扭打在一起，丑态百出。
接着，我又翻出一张照片。
是他在公司楼下，为了求我，准备下跪的那张屈辱的照片。
“看，这就是你。”
“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妻子性命，为了活命可以出卖所有尊严的废物。”
我把他的病床，按动按钮，缓缓摇了起来，让他正对着窗外。
窗外，是医院的停车场。
我那辆崭新的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宝石蓝保时捷，就停在最显眼的位置。
那是他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。
他看着我光鲜亮丽的样子，看着窗外那辆象征着财富和地位的豪车，再看看监护仪上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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