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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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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,正是微服出宫的李公公。
他彻底忘了喝茶,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支笔,看着一个个风骨毕现的字从笔端流出,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他痴迷此道二十余年,却始终不得其法,今日竟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身上,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境界。
那白衣书生写完最后一笔,端详片刻,似乎并不满意,竟随手将那张在李公公看来已是神作的字,揉成一团,扔进了脚边的纸篓。
李公公的心,都跟着揪了一下。
暴殄天物!
他再也坐不住了。
他站起身,快步走到书生桌前,不顾身份地深深一揖。
“这位小友,请留步!”
周月浅缓缓抬起头,清澈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,看着眼前这个神情激动的中年男人。
“这位先生,有何指教?”
10“先生不敢当。”
面对李公公的作揖,一身男装的周月浅并没有慌乱,她只是侧身避开半步,同样还了一礼,姿态不卑不亢。
“不过是偶然得了些前人笔法的心得,在公公面前班门弄斧了。”
她没有承认自己是女儿身,也没有答应收徒,只用一个模糊的“先生”和“心得”将话题引向了纯粹的艺术探讨。
李公公是何等的人精,立刻听出了她话里的疏离和谦逊,心中更是高看了三分。
接下来的半个时辰,两人没有再提师徒之事,只在茶馆里,就着那张字帖,从王羲之的行云流水,聊到颜真卿的筋骨雄浑,最后,自然而然地落回了宋徽宗的瘦金体上。
周月浅将我教她的,以及她自己三天悟出来的东西,深入浅出,娓娓道来。
李公公听得如痴如醉,大有相见恨晚之感。
眼看时辰差不多了,周月浅起身告辞。
李公公急忙挽留,想约下次见面的时间。
周月浅却只是淡淡一笑:“笔墨终究是死物,真正的风骨,或许藏在别处。
公公若是有暇,三日后,可来城南‘锦绣坊’一观。
那里的飞针走线,或许比我这笔墨,更有几分风骨。”
说完,她便带着春香,飘然离去,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和无限的遐想。
李公公怔在原地,口中反复咀嚼着“锦绣坊”三个字。
那是沈家最大的绸缎庄。
他瞬间全明白了。
这位神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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