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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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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4) "在你眼里，是争奇斗艳的名利场。
但在我眼里，是泼天的富贵。”
我看着她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宫里为筹备寿宴，需要采办三千匹上等云锦，用来装饰宫殿和赏赐命妇。
往年，这都是由官办的织造局承接。
但今年，官办织造局出了纰漏，赶制不出足够的数量。”
“机会，就藏在这纰漏里。”
“你若选右边这条路，我不会给你一文钱。
你需要自己去想办法，去说服宫里负责采办的李公公，让他把这笔订单给你。”
“只要你能拿到盖了他私印的采办文书，沈家在江南的所有绣坊和绸缎庄，都任你调遣。
这笔生意做成了，按规矩，你能拿到一成的利。”
我靠在椅背上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“现在，选吧。”
书房里，安静得能听到熏香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声响。
周月浅站在那里，看着桌上的银票和册子，脸色变幻不定。
左边，是安逸，是享乐，是回到过去那种被人圈养的、一眼望得到头的富贵生活。
右边，是未知，是挑战，是一条布满荆棘、需要她自己赤手空拳去拼杀的血路。
良久。
她缓缓地，伸出了手。
她的手指在银票上方停留了片刻，最终，坚定地落在了那本青色封皮的册子上。
她拿起册子，紧紧地攥在手里，仿佛攥住了自己下半生的命运。
她抬起头，看向我。
那双曾只会流泪和示弱的眼睛里，第一次没有了眼泪，也没有了怨恨，只有一种被逼到绝境后，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“我需要知道，负责采办的李公公，他的所有喜好，他的派系，以及，往年宫中采办的所有规矩和潜规则。”
她没有问我该怎么办，而是直接提出了她的需求。
我的嘴角，终于勾起了一抹真正的，赞许的笑意。
“福伯。”
福伯立刻会意，从书房的暗格里，抱出了一摞厚厚的卷宗。
“大小姐，”他恭敬地将卷宗放在周月浅面前，“您要的东西，都在这里了。”
09周月浅把自己锁进了书房。
那不是她的闺房，而是我处理公务的书房，是整个周家真正的中枢。
她遣散了所有下人，只留春香一人在门外守着，不许任何人打扰。
整整三天三夜，除了春香送进去的几次清水和干粮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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