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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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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2) "极致的绝望。
我没有停。
我把撕开的结婚证，又对折。
“刺啦——”再次撕开。
四片。
八片。
直到它们变成一堆无法辨认的红色碎纸。
我松开手，任由那些碎片，随风飘散，落在我们之间的地上。
像一场红色的雪。
埋葬了我们曾经的一切。
“现在，满意了？”
我看着她，声音冷得像冰。
她闭上眼睛，一行清泪滑下。
“走吧。”
我转身，向民政-局的大门走去，“进去吧，办手续。”
我的每一步，都走得异常沉重。
我知道，我正在亲手，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，推向深渊。
我知道，我此刻的残忍，对她而言，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可是，我别无选择。
我身后，没有传来脚步声。
我停下，回头。
柳如-烟还站在原地，像一尊望夫石。
风吹起她的长发，显得她那么单薄，那么无助。
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，眼神空洞，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。
“柳如-烟，你还在等什么？”
我皱起眉，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，“难道还要我请你进去吗？”
她还是不动。
只是看着我。
周围有路人经过，对着我们指指点点。
“你看那对，肯定是要离婚的。”
“那男的真狠心啊，把结婚证都撕了。”
“那女的好可怜……”这些声音，像针一样，扎进我的耳朵。
我心里烦躁到了极点。
我大步走回她面前，抓住她的手腕，想把她拖进去。
她的手，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走！”
我低吼道。
就在这时，一阵刺耳的警报声，突然划破了长空。
不是一辆车。
而是一整个车队！
四五辆红色的消防车，闪着刺眼的警灯，呼啸着从我们旁边的马路上疾驰而过。
方向，是市中心最大的商业综合体。
出警了。
而且是特级警情。
柳如烟的身体，本能地一震。
她空洞的眼神，瞬间恢复了一丝神采。
她猛地甩开我的手，目光死死地盯着消防车远去的方向。
那是刻在她骨子里的，属于消防员的本能反应。
我愣住了。
而她，在看清了消防车去的方向后，脸色“唰”的一下，变得惨白。
比刚才看到我撕碎结婚证时，还要白。
“不……”她喃喃自语，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，“不行……”她突然转身，像疯了一样，冲向马路，想拦下一辆出租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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