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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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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88) "继续说着。
我的脑子，却已经“嗡嗡”作响。
原来是这样……原来，她不是冷酷，而是后悔。
原来，她不是不爱，而是不敢。
我挂了电话，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。
脑海里，一幕幕画面闪过。
她穿着婚纱，对我说“我爱你”时，眼里的光。
她在火场里，抢走灭火器时，决绝的背影。
她在病房里，看着我时，复杂难明的眼神。
她在废弃工厂里，听到我要离婚时，惨白的脸。
还有，她为我挡在身前，对赵磊说“他是我丈夫”时，颤抖的声音。
这些画面，像电影一样，在我脑中反复播放。
爱与背叛，责任与情感，理智与本能……所有的一切，都交织在一起，变成一张巨大的网，将我牢牢困住。
我痛苦地捂住了头。
我该怎么办？
原谅她？
然后继续生活在下一次可能被“优化放弃”的恐惧中？
不原谅她？
然后让她一个人，背负着愧疚和悔恨，在无尽的黑暗中沉沦？
一夜无眠。
第二天，我顶着两个黑眼圈，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。
柳如烟已经到了。
她穿着一身便装，身形消瘦，脸色憔悴。
看到我，她勉强地扯了扯嘴角，递过来一个文件袋。
“户口本，身份证，结婚证，都在里面。
还有这个……”她又递过来一份文件。
“财产分割协议，房子和车都给你，存款我们一人一半。
你看一下，没问题就签字吧。”
她的声音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仿佛，我们真的是来办一件，再普通不过的手续。
我接过文件袋，没有打开。
我只是看着她。
“如烟，你后悔吗？”
我问。
她愣住了。
“后悔嫁给我吗？”
我追问。
她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。
“不后悔。”
她摇了摇头，眼圈却红了，“我只后悔，那天，我没有选择你。”
我的心，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从文件袋里，抽出了那两本红色的结婚证。
然后，当着她的面。
我“刺啦”一声，将它们，撕成了两半。
10柳如烟的身体，猛地一颤。
她眼里的光，瞬间熄灭了。
整个人，像一座被抽空了所有支撑的雕像，摇摇欲坠。
泪水，无声地从她眼角滑落，划过苍白的脸颊。
她看着我手里那两半刺眼的红色，嘴唇翕动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那表情，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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