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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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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，留下来作为将来反击或者谈判的筹码？
那句话，不过是临死前的故作姿态，想让我内疚？
对，一定是这样。
我不能被他骗了。
沈家的人都擅长伪装，沈宏是，他也不会例外。
可是……心底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质疑：如果他真的想反击，有无数的机会。
在我搜集证据的时候，在我接近他核心圈子的时候，甚至在婚礼前……他为什么没有？
反而一次次地为我创造便利，甚至在他父亲反对时，力排众议地娶我？
还有他看我时的眼神……那些不经意流露出的、超越演戏范围的温柔和宠溺……难道都是假的吗？
我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和自我怀疑之中。
复仇的成功没有带来预期的解脱，反而将我推入了一个更深的、充满迷雾的困境。
开庭的日子到了。
我作为重要证人，必须出庭。
我把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，黑西装，淡妆，试图用外表的坚不可摧来掩盖内心的惊涛骇浪。
法庭庄严肃穆。
当我走进法庭时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有同情，有好奇，有审视，也有沈家残余势力投来的刻骨仇恨。
我尽量目不斜视，走到指定的位置坐下。
直到法官宣布带被告人入庭，我才抬起眼。
沈司寒被法警带了上来。
他更瘦了，囚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，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，但背脊却挺得笔直。
他的目光在旁听席上扫过，似乎在寻找什么，当与我的视线对上时，他停顿了极短的一瞬，那眼神复杂难辨，有平静，有疲惫，似乎还有一丝……难以察觉的担忧？
然后，他便移开了目光，看向了法官。
庭审过程按部就班。
检察官宣读起诉书，出示证据。
证据链完整，逻辑清晰，沈司寒的罪责似乎板上钉钉。
他的律师做了罪轻辩护，强调他并非主犯，且认罪态度良好，试图争取减刑。
轮到我作证。
我站起来，走到证人席。
宣誓，然后开始陈述。
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稳，我将如何发现沈氏的罪行，如何搜集证据的过程，清晰地复述出来。
自始至终，我没有看沈司寒一眼。
直到检察官提问：“证人苏晚，你与被告人沈司寒是夫妻关系，为何会选择举报他？”
整个法庭鸦雀无声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终于看向了被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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