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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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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4) "娘子”，眼神却像在打量牲口。
我下车，强挤出笑，裙摆拖在地上，沾了更多泥。
陈昊泽挽着我，低声说：“晓悠，笑一个，亲戚们看着呢。”
我心一沉，他还在乎面子，却不管我脸上的灰和心里的屈辱。
院子尽头是陈氏祠堂，黑漆漆的木梁和褪色的红柱散发着阴森气息，像张开大嘴的怪物。
我心想，只要进了祠堂，拜完堂，这噩梦就能结束。
可刚踏进祠堂，空气骤然冷下来。
堂内光线昏暗，供桌上香炉冒着青烟，墙上挂的祖宗牌位泛黄，盯着人的眼神像活的。
亲戚们挤在门口，醉醺醺地喊“拜堂啦”，声音杂乱，像乌鸦叫。
我扶着小丽的手，刚站到供桌前，几个男人突然冲上来，嘴里嚷着“闹新娘，讨喜气！”
我还没反应过来，一个胖子抓住我手臂，力气大得像铁钳，酒气喷在我脸上。
另一个矮个子，满脸横肉，伸手拽我婚纱，嘶啦一声，裙摆撕开一条长口子，露出大腿，冰冷的空气刺得我一激灵。
我尖叫着护住自己：“放手！
你们干什么！”
<胖子哈哈笑，嘴里喷着酒臭：“新娘子，闹闹喜庆嘛！”
我挣扎着往后退，脚下一滑，摔倒在地，头狠狠撞上石阶，眼前一黑，剧痛像针扎进脑子里。
我咬牙撑着，想爬起来，矮个子又扑上来，手还往我裙子下伸：“嫂子，别害羞，闹新娘是规矩！”
我吓得大喊：“小丽，救我！”
小丽冲过来，推开矮个子：“放开她！
你们这群流氓！”
可她一个女孩，哪是对手，被胖子一把推开，摔在供桌旁，裙子又撕开一截。
我头晕得天旋地转，脸上火辣辣的疼，婚纱破得像抹布，露出半边腿，周围的笑声像刀子割我心。
人群里有人举手机录像，闪光灯刺眼，有人起哄：“新娘好看，继续闹！”
还有人喊：“撕干净点，讨个大彩头！”
我强撑着爬起，头痛得像要裂开，怒吼：“陈昊泽，你死了吗？”
声音都在抖，泪水混着脸上的灰流下来。
陈昊泽挤上前，脸色铁青，喊：“住手！
别闹了！”
可醉汉们哈哈笑：“新郎急啥？
闹新娘是规矩，嫂子这么漂亮，让兄弟们乐乐！”
胖子还推了他一把，差点把他撞倒。
张伟从人群里冒出来，拍陈昊泽肩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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